云沫将猪骨头洗干净,一刀敲成两段,灶膛前,云晓童已经点燃了火。
“娘亲,火已经烧燃了。”说话间,小豆丁从灶门前扬起脑袋瓜子,正眼望着云沫。
云沫瞧着他的小样儿,脸上沾着锅灰,随口笑道,“童童真像只小花猫。”自家这小豆丁烧火,每次都能将自己折腾成小叫花子。
随口打趣了云晓童一句,云沫拿起瓢瓜,往锅里参了两瓢清水,等水烧得咕咚冒泡之后,将猪骨头下锅,在滚水里过一遍,除掉血水与腥气味,然后捞出锅,用清水冲一遍,沥干水分,再下锅爆炒,煸炒出香味之后,参两瓢水,加一些野花椒,盖上锅盖闷炖,炖一段时间后,改成文火慢熬。
“童童,不用守着烧火了,灶门口太热了,你去院子里玩会儿,娘亲自己看着火就行了。”云沫盖好锅盖,温声细语的叮嘱云晓童。
五月虽不算太热,但是守在灶膛前烧火,那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儿,瞧着小豆丁一脸灶灰,热得满头大汗,她一颗心都疼麻了。
“嗯。”云晓童听话的丢下火钳,走到灶房门口,正准备去院子里,出门时,还不忘叮嘱说:“娘亲,你要是忙不过来,就叫我,我就在院子里练字,不跑远。”
“好。”云沫温声说好,看着云晓童,漆黑的眼里流转着浓浓的母爱,“童童玩一会儿,要是饿了,就先去房间里取果子,红枣糕垫垫肚子。”
猪骨头用文火慢熬着,云沫一边看火,一边捣鼓猪大肠,还算忙得过来。
木盆里的猪大肠腌了差不多近一个时辰,云沫参了几瓢清水,揉搓了几把,慢慢将肠子翻面,露出肠子的内里层,动手将内层的脏东西洗干净,然后摘掉那层白色的油脂,再换清水揉搓,洗了足足五六遍,闻着没了怪腥味,这才罢手。
云沫洗好猪大肠,秋月也将木槿花,野荠菜给拾掇干净了。
她端着木盆,走到土灶边,看见云沫正在切猪大肠,好奇的问道:“沫子姐,这猪大肠要咋炒?这肠子臭烘烘的,若是弄得不好,可不好吃,像这种猪杂碎,很少有人会弄,一般也很少有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