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花瓣夹着甜黄的红薯泥,闻起来香甜,看起来也很有食欲。
听见云晓童一个劲儿的咽口水,咕咚,咕咚……
小家伙一天没吃东西,想必是饿极了,云沫赶紧从又旧又烂的碗橱里取了两个缺口的土陶碗,盛了满满两大碗,取了两双筷子,然后端进卧房的木桌上放好。
盛好饭,云沫又折回灶房,打了清水,唤云晓童到身边,“童童,洗把脸后,咱们就开饭。”
“嗯,好。”云晓童啄了啄脑袋瓜子,颠颠跑到云沫的身边,乖巧的将小手丫放进盆子里,云沫将旧得发白破洞的棉布丢进水中,搓了几把,拧干水,帮他擦了擦脸上的锅底灰。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没个油灯,破旧不堪的茅屋昏昏暗暗。
娘俩面对面坐在破木桌前扒饭,简单的粗食,却吃得极为香甜。
“娘亲,这个木槿红薯羹真的好好吃,又香又甜,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比肉都好吃。”
云晓童一口气将整碗红薯羹喝完,连带着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的。
云沫见他将碗底舔得干干净净,恨不得将碗都给啃了,心里好笑。
小豆丁真是可爱得当紧。
“童童,吃饱了吗?没吃饱,锅里还有,娘亲再去给你盛些。”
“娘亲,我吃饱了。”云晓童念念不舍的将碗放下,一溜滑下木凳子,走到云沫的身边,故意挺起自己的小肚儿给她看,“娘亲,你看,你看,我很饱,很饱了。”
“锅里剩下的,咱们明天再吃。”
“好,明天再吃。”云沫帮云晓童擦了擦嘴儿,见他小脸上有着不符年龄的成熟之色。
她自然知道,小豆丁是怕今晚吃光了,明日就没得吃了,这么小的年纪,都知道为生计操心了。
云晓童说吃饱了,她也没再说什么,她刚才盛的那一碗分量很足,小家伙饿了一天,吃个*分饱差不多了,暴饮暴食很容易伤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