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闻言点了点头:“当真没听说呢,不知谁人有这个福气,竟让沈先生亲自收徒?还这般低调?”
“说起来这人,戚姑娘当是识得的,可不就是与您一道从武昌过来的,勇嘉乡君么?”
戚棠被此话惊得心神恍惚,沈悦先生亲收的关门弟子,竟然是靳湘元?!
“这是怎么回事?从何说起?”她连忙问道,秉持住了心头的燃起地愤懑之火。
“姑娘许是不知道吧,靳姑娘的母亲,靳夫人当年在沈先生门下时,可是以第一嫡传嫡子的身份受教的。可惜她去的早,世人不知道罢了。如今靳姑娘归来,沈先生见她没有母亲教导也琴技高绝,天分更盛其母,便珍之重之,纳入门下,亲自教导……”
戚棠听得恍恍惚惚,她终于想起来了,她的琴师曾经也说过此事。
当年的靳夫人惊才绝艳,比之同时期一道在沈先生门下修习都天资聪颖,还可独自谱曲,有魏晋之风。沈先生看着,甚至想把毕生技能传授与她,让她将此一派传承下去了。
可惜没过几年,靳家便遭了难,靳夫人很快便没了……
戚棠万万没想到,靳湘元的母亲竟然是靳夫人,如此说来,她的琴技指不定比自己都要高。
犹记得楚王府别院的晚宴,王丽怂恿靳湘元一展琴技,可她却把话茬推了出去,最终吹起了笛子。
而她自己弹的却是她引以为傲的琴,而且,还是靳夫人当年谱的曲子。
还不知靳湘元在心底如何笑话她的呢。
戚棠辞了那二人往别处去了,却总忘不了方才那二人与她说的话。
“戚妹妹,怎地脸色这么难看?可是不舒服?”有人问她。
转过头来,戚棠看见了一张似是关切的脸,是章琳琳。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没想到章琳琳还能一副春风拂面的模样,难道没有被自家大姐夫仗势欺人,闹到御史跟前的丑事连累了心绪么?
章家姐妹三人都喜欢攀附富贵,若不是潜邸的人,她无论如何都看不上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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