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一干礼品,钟晓走进原本属于自己的后院,门口的士兵没有阻拦他,孟仁还领着他进来。走进院子,看见老槐树下孟觉晓一身短衫在看邸报,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钟晓也是聪明人,知道孟觉晓是在做戏。现在做戏都不避着自己,可见同年这个名头还是很有用的。
“状元公,身体好点没?”钟晓聪明的没有去点破,孟觉晓放下手上的邸报,笑着站起来道:“钟年兄,你我之间就不必搞这一套了吧?”
钟晓听着心里叫一个舒坦,连连拱手道:“钟晓是来听候孟兄调配的。”
这是个聪明人啊!孟觉晓心里一阵感慨,招呼钟晓坐下后开门见山道:“钟兄,不出意料,你这个县令当的不舒心吧?”
孟觉晓直接,钟晓也不废话,当即点头道:“岂止是不舒心,孟兄不是连做饭的厨娘都打发了么?”
谈话在坦诚的气氛中进行,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孟觉晓是个很记仇的人,别人坑他恨不能立刻报复,即便不能立刻报复,也要先把帐几下。
“昨天进县城的时候,看见县城里很多流民,这个现象是怎么回事?”孟觉晓这么一问,钟晓就意识到孟六首要有动作了。
“流民都是从北面来的,去年屡遭兵灾,眼下正值青黄不接之际。在下刚到任的时候,流民还不算多,现在估计县城里外的流民,不下千人。大人到了河间府看一眼便知道,流民的问题非常严重。”
钟晓说话时一脸的沉重,这是一个有良知官员。
“有多严重?”
“盘桓在河间府的流民,不下数万,稍有不慎便是一场大乱。”
孟觉晓的心里咯噔一下,本能的问:“为什么不上报?”说完孟觉晓就后悔了,因为这是废话。钟晓却没有当成废话,很认真的回答:“司马刚压下来了,而且还从雄州调了五千兵马,如今的河间府禁止流民入城,每日军兵把守城门如临大敌。”
孟觉晓听着一阵心惊肉跳,真要是自己稀里糊涂的去接任了,到时候流民闹起事情来,自己就完蛋了。钟晓这个时候说的顺溜了,又道:“孟兄,别的地方不清楚,献县的所有粮仓都是空的。耗子都不愿意光顾!眼下数万流民就在河间府城外,事情紧急啊!”
钟晓的意思孟觉晓明白了,希望他直接往省里汇报。本来孟觉晓没有正式上任,是不能做这个事情的,但是现在孟觉晓是省军护送来的,钟晓觉得这就很说明问题了,至少他上任的时候,是一个人两个长随。
孟觉晓没有表态,站起身子后,低声道:“让我想一想。”
钟晓多少有点失望,但是他没说什么,默默的站起告辞了。
孟觉晓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走的鼻尖上都冒汗了,最后还是没有下决心。
历史上无数儒学贤者,除掉孔孟,在孟觉晓的心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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