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时候没少编排华承锐那盏孔明灯的华承链在关键时刻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两股战战起来了。
华母没有想到自己极力扶持的小儿子居然会如此上不了台面,她用一种近似于从喉咙里抠出来的声音警告他道:“链儿,如果你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掉链子的话,那么,就别怪我这个做娘的狠心,再不把你当我的亲儿子看了!”
一直以来都妄想着能够一步登天的华母好不容易碰到这样一个堪称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是以,她望向华承链的眼神几乎可以说是带着凶光的。
打从出生以来,就被华母捧在手心里娇宠的华承链何尝见过华母这样可怕的目光,一时间整个人就如同石化般的僵凝住了。
华父心疼儿子,连忙在旁边描补,“谁家的小儿郎碰到这样的好事不感到紧张呀,咱们的链儿向来聪慧,他很快就会调整过来,在女皇陛下好好表现的,对不对,链儿?”
“就是,就是,别说像弟弟这样的小儿郎了,就是女儿,听说女皇陛下要亲自过来见放灯人,也吓了一大跳呢。”华承链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华婵也在旁边帮华承链说好话。
“是这样吗?链儿?”华母语气有所缓和,但是望向华承链的眼神依然充满着不善的意味。
显然,她是被华承链刚才那宛如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给彻底激怒了。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敏感又特殊的紧张时刻。
华承链在华母有若实质的目光中,咬着牙重重点了两下头,“娘,您就放心吧,孩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华母虽然知道华承链这话说得有些言不由衷,但还是勉强做出一副满意的表情,算是把这个话茬撂过去了。
毕竟,她还是很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的道理的。
如非必要,她并不愿意给华承链太大的心理压力,免得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
华婧一直都在旁边冷观察着他们的互动。
眼见着华母为了自己的前程,连她一直宠爱有加的华承链也能够凶成这样,华婧心里止不住的就一阵发寒。
不过,自认为早已看穿她真面目的华婧在最初的震惊以后,很快就恢复如常的用一种充满暗示意味的眼神瞄了自己的兄长华承锐一眼。
看看,哥哥,你快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好母亲!
你与其还对她抱有希望,不如相信母猪也会爬树!
每次华承锐与华婧相处的时候,总是会生出一种极为神奇的感触出来。
那就是,她确实是自己的亲妹妹。
因为他虽然没有与她有关的记忆,但是却能够轻而易举的看懂她的每一个眼神。
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华母抱有过什么希望的华承锐对着华婧回了个他心里有数的眼神,重新翘首以盼的静待陆拾遗的到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的爱人,并且与她好生倾述一番他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无止境思念了。
在华承锐的耐心等待中,他的爱人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华承锐动了动嘴皮子,还没来得及开口说点什么,陆拾遗已经一把将华承锐——在无数人的惊呼声中——抱了个满怀。
一直都在心里给自己鼓劲的华承链在乍然瞧见这一幕以后,整个人就如同被雷劈一样,都有些怔懵住了。
而跟着陆拾遗一起过来的吴德英等人在瞧见华承锐的容貌以后,也条件反射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女皇陛下这回好不容易看中的儿郎,怎么会是一个混血?!
许是刚刚被母亲狠狠惊吓过的缘故,脑子一热的华承链猛然从人群中钻了出去——华母他们根本就来不及抓住他——小碎步冲到陆拾遗的面前大声说道:“女皇陛下,您认错人了,我才是您要找的人!我才是那盏孔明灯的主人!”
陆拾遗就仿佛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了华承链一眼,她到底要蠢到何种程度,才会认不出自己的爱人?
不过为了避免给她的爱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陆拾遗一脸似笑非笑的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那个金丝锦囊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是那盏孔明灯的主人,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朕这个跟着孔明灯一起落在入朕手里的金丝锦囊里有什么?”
做梦都没想到华承锐居然还在孔明灯里塞了一只金丝锦囊的华承链豁然睁大眼睛,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本来因为华承链的突然出现而忍不住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华承锐的围观群众在见了华承链那陡然变得呆若木鸡的模样后,顿时就深刻明了了一把什么叫真正的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同样没料到平日里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华承锐居然还有如此心机的华父和华婵望向华承锐和华婧兄妹俩的眼神也不自觉带出了几分吃人的味道。
至于华母,由于自己小儿子的愚蠢,此时就如同快要被冻僵了的鹌鹑一样,只知道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了。
随口一句就反问的华承链哑口无言的陆拾遗在众目睽睽之下姿态亲昵的与华承锐十指紧扣,“这意图冒充你的,究竟是什么人?他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当众欺哄于朕?”
从来都只知道在窝里横的华承链在听了陆拾遗的这番话以后,终于抵授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整个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这么彻底晕死了过去。
他的亲姐姐华婵此时虽然也心乱如麻的很,但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将晕厥过去的弟弟接到了怀中。
毕竟,她是女人。
有责任也有义务去保护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华父虽然从来就不把原配的儿女们当人看,但是他自己的孩子却如同他的眼珠子一样,怎么疼都不为过。
如今眼瞧着自己儿子因为事泄而晕倒在地,他哪里受得住?
急忙忙膝行到陆拾遗的面前,恳求她开恩,大发慈悲饶过他那一时起了歪心的幼子一回。
“链儿他只是太仰慕陛下了,所以才会在获悉自己哥哥做的孔明灯被陛下射中后,意图取而代之……”
只要是一个心性正常的女人,就不会对一个捏着兰花指还涂脂抹粉的男人生出什么怜惜的情绪,更别提这个男人瞧着就与她家爱人有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恩怨。
陆拾遗极具特色的长眉微微一挑,“这位夫郎,你应该道歉并且乞求原谅的对象不是朕,而是朕的小心肝,他才是险些被你们篡谋了一切的受害者。”
“小……小心肝?”几乎怀疑自己是幻听了的华父目瞪口呆的重复。
女皇陛下这是在和他开玩笑吗?
华承锐容貌上的混血儿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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