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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巴木锐尔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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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院落里去。

    而过来贺喜的女眷们也和他们的想法一样,哪个都没有提出闹洞房见见新娘子的意思,一个两个的对老太君冯氏和侯夫人苏氏说着“以后有的是时间”之类的各种祝福话,就接二连三的告辞去和自家的父兄或夫君汇合去了。

    不过即便如此,严承锐到达新房的时间也已是二更初刻。

    只是陪着宾客们浅酌了几口的严承锐此时的大脑依然保持着绝对的清醒,他步履迫切中带着几许克制地缓步走到正容端坐在婚床上的婀娜女子面前,随后从喜娘奉上来的托盘中间拿过绑了红绸的喜秤,一点一点地将遮住新娘子脸容的龙凤呈祥盖头挑开了。

    只觉得眼前瞬间一亮的陆拾遗下意识抬头,就和一双漆黑深邃的乌眸对了个正着。

    两人默默互望了彼此半晌,严承锐挥退了喜娘和众丫鬟,转身走到桌前端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合卺酒递了一杯给陆拾遗,随后一撩袍摆在她身边坐下道:“娘子,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虽然你是被迫嫁进我们家的,但是只要我严承锐还活着一天,就会让你过得舒坦体面,不受任何委屈。”

    “我信你的话。”陆拾遗看着面上强作镇定却依然能够从眼底看到些许紧张和歉疚之色的严承锐微微一笑道:“不过比起让我过得舒坦体面,我还是希望你在战场上能够努力活得更久一点,毕竟……”她主动而大胆的率先与他的手臂交缠在一起。“夫妻一体,只有你这个做丈夫的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这个做妻子的才会真的如你所保证的这样——不受任何委屈。”

    原以为陆拾遗即便是面上不表露出什么仇恨情状,但内心深处也会对他满怀怨憎心理的严承锐在看到陆拾那满溢柔情的明亮眼眸时,顿然整个人都怔愣住了。

    “怎么?相公你连这样的承诺——”眼见着他发呆的陆拾遗眼底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故意扬了扬眉毛用自己捏在手里的酒杯撞了一下对方的。“都不愿意许为妻一个吗?”

    “娘子说得极是,比起我所做的那些保证,确实再没有什么比我自己好好的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对娘子、对我们这个家更为重要了。”严承锐如梦初醒一般的从怔愣中醒过神来,他望着在烛火下越发显得明媚可人的新婚妻子,一股无法形容的火热自他内心深处一点点的蔓延到了整个四肢百骸,让他浑身上下都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还请娘子放心,”将杯中酒与妻子一饮而尽的年少将军缓慢凑近他的新娘,试探性地在她小小的樱桃口上啄吻了一下。“等到边关后,我一定会小心保重自己,争取早一日回来与你团圆。”

    “那我也会在家里好好的孝顺老太君和公公婆婆,等着你、等着你回来与我重逢的那一日。”明亮的眼眸中有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的新娘子也忍住羞赧,鼓起自己的全部勇气在他的嘴唇上不怎么知道轻重的也咬了一口,仿若宣誓一样郑重虔诚。

    也是在这个时候,严承锐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的小妻子心里是多么的害怕、无助又是多么的渴盼、希冀着他此行一去能够平安顺遂的归来,能够安安稳稳的回到她身边。

    默默把面前哭得像小花猫儿一样狼狈的娇俏少女烙刻进自己的心里、眼里、灵魂里的新郎官一把扑倒了他还在不住落泪的新嫁娘,微微轻颤的手也在同时生疏而缓慢地扯开了她腰间精美繁复的珠翠玉带……

    接下来的时间,自然是被翻红浪,一晌贪欢。

    不过基于公媳之间的避嫌问题,在例行的问了下陆拾遗目前的身体状况后,他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冯老太君和苏氏的身上。

    苏氏眼尖,在扶着丈夫在自己身边坐下时,一眼就瞧见了他腋窝下夹着的那个大信封,她几乎是下意识取下来,然后脸上带着几分激动之色的问丈夫是不是儿子来的信。

    冯老太君也“哎呀”一声,赶忙直起身子去看儿子脸上的表情,希望借由这样的方式得出一个可喜的结论。

    而坐在冯老太君婆媳俩中间的陆拾遗虽然也挺激动的,但却基于儿媳妇的身份,并没有表现的像冯老太君和苏氏那样迫不及待。

    她只是端坐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手中的绢帕更是因为主人神经的过度紧绷而拧绞成了一块皱巴巴的抹布。

    多年来的军人作风让定远侯养成了一板一眼的性格,面对家里娘子军充满期盼的眼神他含笑点头道:“确实是锐哥儿的来信,他在路上走了这么久,总算是到目的地了。”

    “到了就好,到了就好!”即使知道严承锐这一路过去有重兵保护,冯老太君依旧对其百般挂怀,就担心自家这唯一的独苗苗在行军半途中出点什么他们全家都没办法承受的可怕意外。

    一心想要知道严承锐到底在信里面写了点什么的她赶忙催促苏氏把信封拆开,给她们读读里面到底都写了些什么。

    作为母亲的苏氏此刻也颇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响亮的应和了一声,迫不及待地把信件给拆开了。

    不想,这一拆却拆出古怪来了。

    原来看着厚厚的一封信里居然是由四个小信封组成的,每一个小信封上还对应着严承锐对在座每一个人的称呼。

    “这孩子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套?”苏氏满脸不解地一边将四个小信封对号入座的分了,一边把属于自己的那个拆开。

    知子莫若父,一看这四个小信封就猜到严承锐为什么这么做的定远侯嘴角忍不住的就是一翘。

    而亲手养大严承锐的冯老太君在最初的怔愣后,也很快就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

    只见她先是干咳一声,在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后,才满眼笑意地开口提议道:“既然锐哥儿要用这样的方式给我们寄信,必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我们作为他的亲人,当然要义不容辞的支持他。因此,大家只看自己手里的信就好,别东张西望的想着去看其他人的。”

    “……老太君!”从看到婆母苏氏从那个大信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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