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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怄气析居的怨偶(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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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找你了。”

    “拾娘……”

    “所以,不只是你一个人快要被思念折磨疯了,我也同样如此。”陆拾遗把新准备好的亵衣小心翼翼的给丈夫换上,随后在他满怀爱意的深情目光中,主动脱了鞋子上・床和他并肩而坐的把头轻轻枕在他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上,语气温柔中带着几分诱哄的许诺道:“相公,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只要你听太医的话,乖乖养伤,等你好了……你……你想怎样……我都依你。”

    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心爱的妻子当小孩儿哄的严承锐无声的笑了。

    他满眼温柔的在妻子乌压压的云鬓上浅浅轻啄了一口,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都说听老婆话的相公有大福气。娘子,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会耐心等到自己能够再次一亲芳泽的那天。”

    因为已经做了充分心理准备的缘故,在严承锐当真如李太医所说的那样发起高热来时,陆拾遗并没有乱了阵脚,而是如同她与李太医约定好的那样,在发现严承锐发烧的第一时间就把几位回去暂歇的太医又重新叫了过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自然又是一场场兵不血刃的战斗。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每次都能够在太医们的高超医术下成功的化险为夷。

    转眼间,三天时间就匆匆过去了。

    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陆拾遗也总算从李太医嘴里听到了一个准确的答复。

    她的丈夫严承锐这回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脱离险境了。

    这段时间整颗心都挂在严承锐身上无暇他顾的陆拾遗在听了李太医的话后,竟是干净利落的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自己三哥惊慌失措张开来的宽广怀抱里。

    陆拾遗这一晕可把大家吓了个鸡飞狗跳,值得庆幸的是太医就在身边,一番例行的扶脉检查后,李太医的诊断结果就成功的让大家高高悬起的心又重新安安稳稳的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夫人没什么大碍,之所以会突然昏迷是因为身体太过疲累和心里的沉重压力总算释怀了的缘故,只要不打扰她,让她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醒来后在喝上两碗定神汤就好了。”

    李太医开始的时候也被陆拾遗这说晕就晕的举动唬了一跳,但很快的他就发现这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大家在听了他的结论后自然喜不自胜,一个个仿佛劫后重生般的松了口气。

    ――就连一向稳重自持的福伯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世子夫人风尘仆仆的从京城赶到边关以来,明明她也没施展出什么特别的手段,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她就变成了整个平戎将军不可或缺的主心骨。

    大家根本就不敢想象她要是出了事情的话,这偌大的一个定远关和将军府会变成什么样。

    毕竟,这些天以来,只要是有眼睛的,就都能够看出他们对女人一向不假以辞色的将军大人有多么的在乎他这位由当今圣上亲自谕旨赐婚的原配发妻。

    “老太君、侯爷、夫人,你们还是赶紧做决定吧,崔妈妈和徐妈妈还在产房里等着听你们的吩咐呢!”丫鬟见几位主子只知道盯着她发呆,却不对目前危急的情况作出任何决断,顿时大急,壮着胆子开口催促道。

    丫鬟充满惶急的声音总算把魂飞天外的冯老太君三人给重新唤回了神智。

    “――你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定远侯的嗓音有些不稳的下令道。

    冯老太君和苏氏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丫鬟,等她开口。

    丫鬟不敢怠慢,急急又重复了一遍。

    “我的老天爷!”默默听完的冯老太君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形一个踉跄重新坐回了圈椅里。

    “母亲……”定远侯眼神异常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冯老太君的嘴唇不住哆嗦着,她不停地吸气呼气,一张因为多年牵挂丈夫儿子和孙子安危的老脸涨得通红――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来她此刻正经历着怎样的斗争和煎熬。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冯老太君用力把手按在圈椅的扶手上,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说道:“我们先斩后奏的把锐哥媳妇娶回来已经很不地道了,如果现在还为了一个尚不知能否存活的……胎儿,”冯老太君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格外的艰难。“就罔顾锐哥媳妇的性命,我们也没脸再见为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强迫自己放下芥蒂和我们握手言和的亲家了!”

    冯老太君像是在说服儿子和儿媳妇,也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对那等得心急如焚的丫鬟说道:“告诉产房里的两位妈妈,孩子……还可以再生,定远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却只有这么一个!我们要保大人!请两位妈妈多多费心,助我孙媳妇尽快脱离此劫,我,定远侯府上下感激不尽且来日必有厚报!”

    丫鬟响亮的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重新奔回产房里去了。

    她是陆夫人送给女儿的陪嫁丫鬟之一,比起那尚未出生的小主子,自然更看重能够给他们带来依靠和前程的世子夫人陆拾遗。

    “母亲……这儿女之事本来就要看天意,说不定……是那个孩子投错了胎,才会不小心钻到我们拾娘的肚子里――如今,即便是他走了,您也没必要……没必要太伤心……”苏氏一句安慰的话磕磕绊绊的说了老半天都没能说全,眼眶里的泪珠子也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冯老太君就如同一尊泥塑木雕一样僵坐在圈椅上默然了良久,才说出一句,让定远侯夫妇都忍不住为之心口酸涩的话来。

    “锐哥儿那个小混蛋还在边关打战呢!临走前,他不止一次的托付我们,要我们好好照顾他媳妇儿,我们可不能让他失望,小小年纪的就做了个让人退避三舍的鳏夫。”

    在大楚,命硬克妻可算不得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好名头。

    “还是母亲您考虑的周到,”定远侯强作欢颜道:“等那臭小子回来,知道自己做了父亲,还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还能是什么样子,当然是和你那时候一样傻!”苏氏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凑趣道。

    产房外,那让人窒息的氛围因为三人的刻意调节,而有所缓和。就在所有人都决定把那个如同蜻蜓点水一样,在他们的生命中留下痕迹的胎儿尽可能的遗忘时,那丫鬟又脸色难看的冲了出来。

    对她这副神情已经有了心理阴影的冯老太君三人近乎狂怒的在心里对自己说:等到今日之事彻底告一段落后,他们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这个丫鬟给打发的远远的!哪怕只有两次。他们也受够了这个丫鬟惊慌失措的表情了。

    “里面是又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也不把孩子抱出来给我们瞧一瞧?”尽管心里已经焦躁恐惧到了极致,冯老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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