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的世子安圼翧,我妹妹则是当今圣上才赐封没多久的安阳郡主安圼翎。”安圼翧也不管齐修远受不受得起刺激把两人的真实身份一股脑掀了个底朝天,掀了还不算,还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把两人的名字写了下来。
“……圼翧?”齐修远看着桌上那筋骨挺拔的几个字哭笑不得,“你就算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总不能因为这样就冒充皇亲吧?”
“远哥哥,等我们回去问了父王母妃,事情的真相就水落石出了,到时候我看你再找什么借口回避!”安圼翎眼圈红红的说。
安圼翧也阴沉着一张脸,“翎娘,我们今天就启程回京!”
两兄妹气鼓鼓的派人去收拾东西了,齐修远沉默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带着几分感慨地说:“贞娘,他们的感觉真的和我一样。”
秦臻安慰的拍了拍丈夫的手背。
“我的亲娘只是齐府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丫鬟,因为还有几分姿色,被我过世的老祖母送到父亲身边做了通房,她命不好,生养了我就早早过世,到死都没一个亲人过来吊念,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安王府扯上关系?”齐修远的语气里充满着困惑和不解。
“也许这里面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也不一定。”秦臻眨巴了两下眼睛,状若无意的提点道。
“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齐修远若有所思的重复。
“是啊,”秦臻一脸认真的表情,“从嫁到齐家来,我就总觉得有件事不对劲——”秦臻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事?”
秦臻踌躇了一下,“相公,难道你就不觉得婆母对你的防备有些过头了吗?她对三弟可不像对你一样。”
齐修远表情愣了一愣。
“听相公说,这些年你一直都很注意不抢大哥的风头,时时刻刻以大哥为尊,既如此,婆母为什么还对你打压得这么不留余地?其实真要较真起来,三弟这些年的表现可比你要出格多了。”
“你的意思是我真的和他们……”齐修远还有些难以置信。
“我觉得圼翎有一句话说得很中肯,血缘,是做不了假的。”秦臻意味深长的回了句,心中更是想到如果她真的穿越进了书中的世界,那么齐修远的身世就必有猫腻!
秦臻虽然不清楚齐修远和安王府之间的关系,但他并非通房之子的真相却记得清清楚楚。要知道书中主角于齐氏祖坟施用秘法召唤自己直系血亲魂灵相助的时候,响应他的只有他的曾祖母和父母(他的曾祖父和祖父当时尚在人间),至于他的祖母,也就是齐修远那苦命的亲娘,明明就葬在齐修远夫妇的不远处,却对自己亲孙子的召唤没有任何反应。当时主角见了只是略感纳闷,而秦臻这样的老书虫,却条件反射的从这中间领会到了什么——明明是直系血脉,别的魂灵都响应了召唤,只有主角的亲祖母稳坐钓鱼台,这除了这个亲祖母是假的以外,还能找出什么别的解释?
“不管是真是假,等到他们回去询问长辈,一切自然有所定论,”齐修远最后看了眼被安氏兄妹推得大敞的门,牵过妻子的手,释然一笑,“走吧,我们没必要再为注定的事情费神,早日到灵水,我们也早日放下一桩心事。”
齐修远虽然觉得妻子的猜测十分荒诞无稽,但第二天接触到聂氏兄妹时,那不受控制的亲近感还是让他忍不住心有疑窦……
毕竟他根本就找不出什么可靠的资料来解释自己目前这种诡异的感觉,同时,他又有些好奇,好奇聂氏兄妹是不是也有和他一样的感觉。
这种好奇并没有延误太长时间,很快,聂家兄妹就用自己的表现告诉齐修远,他们和他一样,也有着这样的感觉。
不过,比起齐修远的迷惑,他们无疑要淡定的多,他们甚至可以说是用一种享受的态度在和齐修远接近——他们对齐修远没有警惕没有防备,有的只是浓浓的依赖和真情,就连秦臻也被两人爱屋及乌的纳入了信任范围,聂宁在和秦臻相处的时候几乎无话不说,一声声充满依赖和欢悦的姐姐听得秦臻不由自主的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对待:“就好像是前世的缘分,”秦臻在和丈夫私下里提及聂宁的时候忍不住笑眼弯弯的感慨,“她真的是太甜了!”
也因着聂宁寸步不离的痴缠,齐修远夫妇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被兄妹俩拖拽着游遍了百川府的山山水水,等到朝廷关于齐修远的正式任命下来,饶是秦臻这个才穿越过来没多久的伪土著也对百川府的周遭地形了解了个□□不离十了。
——百川府虽然从很久以前就变成了齐氏家族的根据地,但齐修远要出仕,牧守一方百姓,也需要征得朝廷的承认和接收吏部下达的官面文书才行,否则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伪官,随时都可能被锊掉或剿杀。
这也是齐修远夫妇直到现在还逗留府城,没有去灵水上任的原因所在。
如今任命下来,齐修远自然再没有在府城逗留的理由,他也早就不想在这待了!因此早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出发了。
临行前,他带着妻子分别拜别了各路亲人,齐家大伯和他的岳父母家为他们准备了一大堆的东西,就连他的嫡母也纡尊降贵的把他们叫了过去,意思意思的说了两句叮嘱的话,齐修远的父亲如同往常一样,拒绝了齐修远的辞别,只让小厮从里面传了句要上进的话来。面对其他兄弟姐妹或同情或嘲笑的眼神,齐修远平静的拉着妻子在练功房外的青石板上磕了头,没有任何逗留的转身离开。至于齐修远的祖父,齐家货真价实的太上皇早在很多年前就为了突破蓝阶壁障闭死关去了——期间,就连长子嫡孙齐修玮成亲都没有出现——齐修远可不觉得自己有那荣幸得他老人家召见。
等到一大堆的长辈都见完后,齐修远带着妻子去了聂氏兄妹所住的客栈与他们告别,聂宁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她整个人扑进秦臻怀里,泪眼汪汪的扭头对齐修远说:“远哥哥,我舍不得和你跟贞娘姐姐分开!”
心中同样不舍的秦臻拍了拍聂宁的后背,柔声安慰她。
聂宣脸上则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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