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嵌在楼层拐角处的另一个白玉盘都会发出刚上船检测时的那种绿光。
颇懂得什么叫察言观色的王小魁见秦臻对沿路所见的白玉盘很感兴趣,连忙出声解释道:“尊敬的夫人,这是为了提醒楼上的人做好准备迎接两位的到来。”同时也是为了更进一步的确认齐修远修为的真实性,毕竟以齐修远现在的年纪,他的修为实在是太惊人了!
齐修远自然清楚王小魁心中的顾虑,他微微一笑,自然不会跟一个在船上讨生活的小人物计较,而且王小魁除了刚上船时的失礼外,所做一切都可圈可点,齐修远也不愿让对方丢了饭碗。
根本就不清楚此间奥秘的秦臻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五层的一切,她惊讶地发现比起楼下几层的热闹熙攘,这儿明显要安静得多,除了几个躬身等候的婢女外,竟再看不到旁人的影子。
王小魁看出了秦臻眼底的疑惑,他刚想要给这位尊敬的夫人解惑,楼下已经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腆着大肚子胖的像颗球的管事骨骨碌碌地滚过来对齐修远夫妇恭敬行礼,做自我介绍说他是这一趟升仙船的随船管事刘管事,贵客们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和他说,他还毕恭毕敬地递给齐修远一张绿玉精雕细琢而成的房卡——这是乘客身份的象征。
齐修远对此人观感一般,只是平淡地点下头,就让王小魁带他们去休息了。
王小魁垂下眼帘,藏住自己眼底的快意,毕恭毕敬地在前面带路。
当然,在带路的同时他也没有忘记继续解答秦臻的疑问。
他告诉秦臻,升仙船一共分为六层,二三五六都是招待乘客们住的地方。
通常二到三层居住的都是一些普通修者,只有突破黄阶巅峰壁障的大人们才能够享受五六层的待遇。
没想到坐个船也有这样讲究的秦臻有些咋舌,望向丈夫的眼神不自觉就带上了几分仰慕。
齐修远很享受妻子这样的眼神,他含笑补充道:“在元武大陆,强者为尊,实力就是一切的通行证。”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被丈夫不着痕迹护在身后的秦臻好奇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她发现这简直就和一个小型的套间没什么区别。齐修远明显对这里很熟,在扔给王小魁一大锭银元宝后,他一面命令两个丫鬟收拾行李和铺床叠被,一面带着秦臻参观,他告诉秦臻每一个房间的功能,秦臻听得津津有味。
“升仙船最大的卖点就是人在船上和如履平地没什么区别,这一路咱们完全可以悠哉悠哉的过去,”齐修远见秦臻听得认真,自然讲解的更加耐心,“船上还有很多有趣的地方,譬如说刚才那伙计没有提到的第四层就有一个极具升仙船特色的拍卖场,里面的东西都是修者用得着的——你要是在房间里待得无聊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秦臻被他说的兴趣盎然,要不是丫鬟们过来回禀说床褥已经铺好了,秦臻绝对会拖着齐修远去楼下的拍卖场满足一下好奇心。不过既然拍卖场就在他们脚下,她为什么一点都感觉不到呢?
她忍不住又把这个疑问抛给自己的丈夫。
齐修远拿妻子这个好奇宝宝没辙,一面牵着她的手往卧室走,一面告诉她,这是因为除大厅以外的房间都设有隔音措施的缘故。
秦臻这才恍然大悟。
雷洛霓虽然对这个世界的语言还一知半解,但是对察言观色却极有一套。
如果刚开始她对父母把她闹醒抱到教堂里的举动还有所疑惑的话,在她被一个陌生的黑袍人抱到教堂最上方的一个硕大的银盘里时,她就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惊惧起来。
该不会是这些日子她哪里露出了破绽,这些人是专门聚拢在一起来审判她的吧?这样就能够理解家里人昨晚上为什么摆出一副那样惊慌失措的模样了。只是——他们真的忍心就这样把她交给教会的人审判吗?
雷洛霓强忍着想要闹场的举动,任由那陌生且又面貌英俊的神职人员把她放到凉冰冰的巨大银盘上。
这个时候的她即便没有银盘的凉意浸骨也彻底清醒了。
她努力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乖乖的像只小乌龟一样趴在银盘里一动不动,身上的袍子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所穿过的最好的布料,不到没有刮刺的她皮肤疼,还柔滑滑的,端得是舒服无比。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布料在她如今所在的这个世界必然是珍贵无比。
就在雷洛霓胡思乱想的时候,杰拉一家也满面心疼的注视着他们的小宝贝,打从小杰妮那一摔回魂后,他们就没见她这般乖巧的趴在一个地方久久不动过——原本心里还忧虑着待会仪式开始小宝贝会趁他们不注意爬到壁炉里去的杰拉一家,如今反倒对自己女儿的情绪感到忧心忡忡起来。
“哦,我可怜的小杰妮,她肯定是吓坏了,她何尝见过这样盛大的场面呢?我真担心……杰拉先生……我真的担心极了……”
杰拉太太的语气里充满着担忧的味道。
杰拉先生无声的叹了口气,此时此刻的他也没心情安慰自己的妻子,咬着牙低声说:“这是咱们女儿的荣耀,别人想做圣婴都没资格呢!再说了,沃尔森副牧可是答应过我,等到仪式举行过半,就把孩子抱下来还给我们,我们再耐心等一会儿也就是了。”
“可我还是……”
“可你还是什么?还是很心疼吗?很舍不得吗?那你赶紧把孩子从圣坛上抱下来!再赶紧快跑着回家收拾东西——要不然等到赖特牧师发话驱逐我们的时候,我们可能连家当都没来得及收呢!”杰拉先生没好气地说。这要不是在教堂里,他恐怕又一巴掌扇过去了。
杰拉太太知道丈夫说的这是反话,抽抽噎噎的在嘴里无声嘟嚷两句,望着圣坛上的女儿,不敢再次开口说可能给全家惹来祸事的话。
如果说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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