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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陆府客卿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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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复杂,祖上曾出过三位皇后,他异母弟弟,天子的第二子东海王姜炎的母亲王美人便是出自王家,所以现在王家自然是不折不扣的二子党。而裴家则一向与他的胞弟,天子第三子姜泓走得近,裴家的长子裴澜曾是平阳王姜泓的伴读,十年前天子远封诸子,将三个儿子都只封了郡王远远赶出帝都,裴澜也姜泓一同去封地就番,所以现在的裴家大约算是被打上了三子党的烙印。

    谢祈想起上次见到裴澜还是泓拉着他一同到昭阳殿中与自己请安,当时他病体沉沉,强撑着坐起来让身边的尚宫拿来些桓冲命人送来的新鲜果子分给两个少年吃,泓接了果子紧紧攥在手里,脸上还在强笑却一口也吃不下去,裴澜却笑得开心,还聊起这书中提到的这生于极寒之地的珍果的轶事,沉闷的殿中也终于有一丝笑语。后来他乏困之下便放了千重纱幕浅眠,泓兀自不肯走,要在外殿守着他,当时便也由着他去了。

    朦胧间听到裴澜低声与泓道:“殿下也吃些东西吧,不然公主又怎么能放心呢。”过了很久,泓才很低很低地应了一声。那时他便觉得裴澜有着与年龄不同的成熟与稳重,相必即使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大约也不用太担心泓无人陪伴。

    果然裴澜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姜泓最艰难的时候,远离家乡,陪伴他一起远赴与富庶毫不相干的封地,一走便是十年。说来谢祈最忧虑的便是先前从薛简那里得知,十年前天子不仅没有死掉一个女儿,反而逐走了三个儿子,独宠长女一人。有传闻天子是被妖法所惑才如此行事,但这种说法一向被当做是坊间逸闻诡谈,看客们笑笑便罢,登不上台面,但谢祈却怀疑,这一切并非空穴来风,他有种直觉,这背后的一切一定不简单。不说别的,现在他自己情形便是一个最好的例证,所以无论如何他要搞清楚当年他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王家与裴家均已押下了自己的政治筹码,而对谢祈来说现在要韬光养晦并不是站队的好时机,所以他唯一的选择便是一直态度暗昧不明的陆家。从表面上看,陆家似乎是支持天子的长子,北岳王姜舒的。谢祈对这个弟弟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因为他生母出身低微,长到五六岁时读书时才与他相处一段时间。记忆中他书虽读的不好,性格急躁,但长的却比一般的孩子都高出一些来,骑射皆精,许多人都说像极了天子年轻之时,以后必定是将才。

    自南渡以后士人都似是被抽了筋骨,谈胡色变,然而谢祈却还犹记得在早年有北方送来了劝降书,朝中惶惶,生怕胡人就此打过江来。然而尚且年幼的姜舒上前便将竹简折了,稚嫩的声音开口请战,倒教一群老臣汗颜,天子喜怒不行于色,却并没有降罪于他。臣下方知天子虽不复盛年,但雄心犹在,那些本来蠢蠢欲动的世家高姓也安分消停下来,谢祈欣赏这个出身卑微的弟弟自有一身傲骨,只是数年后他便出宫到千峰寺避疾,再回来时却听闻姜舒已经上了战场,在病重前竟再也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陆家向姜舒示好,而没有外戚扶持的姜舒也并不抵触这种带着政治意义的投资,二者颇有些默契,却并不宣之于众。只是鲜少有人知道,陆家也曾经想将宝押在姜泓身上,陆家的幼子陆绯曾经也是姜泓的伴读,然而十年前天子的三个儿子奉旨就番,姜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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