郞不过是六品官,辅助陛下打理奏疏,相当于又成立一个内阁。不过三年一换,说明替代不了阁臣,大抵是用来制衡阁臣和六部尚书之用,这新君继位怕地位不稳,可以理解。
刘吉说道:“陛下,往日都是由阁臣票拟,然后经内侍送至乾清宫,交由您亲笔朱批。这有了文书阁,不知这规矩是不是要改动?”
朱祐桓油然道:“不错,话说一个人的精力有限,纵使某一代帝王精力充沛,不觉辛苦,但其他皇帝呢?有多少奏疏是由亲近太监代笔的?你们称这些太监为内相吧?”
群臣皆点头,神『色』间有些难堪,王恕冷哼道:“昔日王振,即自称内相,首开此不良风气之先河。”
朱祐桓神『色』凝重,说道:“朕并非厌恶宦官,宦官也是人,有好人好恶人,但我朝对于宦官太纵容,皇族家奴岂能任意干涉朝政?内相内相,宦官岂能做宰相?岂能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到各地去搜刮民脂民膏?动辄在内廷蒙蔽帝王,在外凌驾于朝臣之上,此种事实在是骇人听闻宦官之祸和党争之祸一样,皆是亡国之源。即日起,朕立下铁律,彻底废除宦官。”
大臣们立刻惊呆了,不可置信的纷纷抬头望着皇帝,就连王恕等最是厌恶太监的大臣,都觉得匪夷所思,没了宦官,用什么人来伺候皇族?难道要用正常男人?那成何体统?
朱祐桓却笑道:“诸位爱卿的家里,都养着公公嘛?”
大臣们马上摇头,开玩笑,有那心没那胆啊宦官虽然卑微,那也不是寻常人能用得起的。
“这不就结了。”朱祐桓笑容满面,眼眸毫无一丝笑意,冷笑道:“朕既然定国号为汉武,就是要宣告天下,很多陈规陋习都要改改了,有些事必须要有人做,朕就要做继往开来的一代君王。”
朱祐桓一时间思绪飞扬,感慨道:“历代王朝花开花落,没有超过五百年的,后人美其名曰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视为我中国常态,可仔细看看,不是因没饭吃杀官造反,就是被外族践踏神州。对外族朕用一个武字,就是要提醒众位爱卿莫要坐井观天,坐视当年蒙元一幕重演,要严防四周外族崛起。
对内朕取了一个汉字,是要告诉大家,汉乃我族之基本,百姓要是人人安居乐业,谁会去跑去造反?因此必须要革除弊政,不给后代子孙留下内『乱』根源。”
众臣恍然大悟,原来汉武是这一层深意,纷纷朝皇帝深施一礼,神『色』激动。
朱祐桓没注意到大臣们的反应,继续说道:“千百年来,种种施政改革多了,历代历朝都有明君名臣,励精图治,携手共建一代盛世王朝,可为何还是免不了三代而腐朽沉沦?就是因皇朝规矩永远一成不变。建造个偌大的紫禁城,耗费天下之力,为了供养皇族和贵族,催生出十几万的太监,平均一千人伺候一位主子,然后一千百姓供养一位太监,寄生于百姓,于国没有半点益处,百姓焉能不恨?朕不信邪,没了宦官,难道还无法过日子了?”
这一席话,说的人人动容,其实在场谁不晓得此种利弊?但却是没有任何人敢说出来,盖因这就是皇权,皇权是至高无上的,这就是封建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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