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些犹豫,按理说是该如此,但毕竟上一代有着恩怨,感觉很是为难。
朱祐桓见状朗声道:“往日恩怨暂且不论,身为后人不敢妄加评断。可祖父他老人家毕竟做过皇帝,不是能一笔抹杀的事实,驾崩之后更不应该连提都不提,难道我朝连容人之量都没有?不禁使人心寒。”
此言一出,近百位年过半百的老臣默默点头,他们都经历过当年事。当时英宗被俘,景泰皇帝是被群臣架着继位为帝的,然后挽狂澜于既倒,中兴大明,这些功绩岂能被掩盖?即使后来为了皇位,犯了小肚鸡肠的过错,可扪心自问,面对皇位谁不心动?谁不想自已的儿子来继承?
就算退一万步,景泰皇帝晚节不保,显得自私自利,但功是功,过是过,不给予一代帝王应有的尊敬,身为当年景泰年间的进士,臣子委实脸上无光。
此事早就被文臣提过很多次,不然成化皇帝朱见深,也不会给了五个字的谥号,基本是承认了亲叔叔的帝位。至于后来,历代皇帝都承认此节,但身为英宗皇帝的后裔,有意推脱罢了,没想到一拖再拖,直到南明宏光时期,才恢复了十七字的谥号,称为代宗皇帝,景泰皇帝的历史功绩,终于稍微被世人所知了。
朱祐桓可不管那些,凭什么不给祖父平反?身为亲孙子不主动说出来,那才叫做大不孝,你亲爹朱见深那样的昏君都能堂而皇之的供奉进来,那我亲爷爷岂不是更有资格?
朱祐樘一准猜到老六肯定是这副心思,没往深里想,在他来说,承认景泰皇帝的帝位,不等于承认其后人有资格继承王位,家天下的继承体制,除非是帝王无后,方能由兄弟继承,要不然也不会发生当年事了。
皇帝有亲兄弟,怎么说都轮不到朱祐桓这一支,别看封了燕王,那不过是帝王想重用兄弟,其实人人都清楚,一等皇帝有了后代,那就是燕王远离京城时。
朱祐桓也是出于如此考量,这些日子传出皇后害喜的消息,因此借机为祖父正名,省的夜长梦多,要不然,身为后人就得一辈子蒙羞了。
当着众臣的面,加上自家兄弟的面子,朱祐樘点头道:“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众位爱卿商议一下,为皇叔献上谥号和庙号。”
当下礼部官员低声商讨一番,尚书周洪谟恭声道:“臣献上安宗追尊符天建道恭仁康定隆文布武显德恭孝景皇帝,庙号代宗。”
基本和后世一模一样,这里面的学问朱祐桓不懂,反正有文有武,应该算是不错的,代宗就代宗,委实祖父就是暂代皇位,这方面还得给皇兄些脸面。
看着老六『露』出满意神『色』,朱祐樘笑道:“准奏,来人,供奉代宗皇帝灵位于正殿,朕亲自祭拜。”
消息传出,不提满朝文武的反应,燕王府却是惊呆了,老祖宗激动的泪流满面,亲自率领全家人迎出家门,叩谢天恩
当朱祐桓策马返回家里的时候,看着黑压压跪倒在地的亲人,翻身下马,几步走至老祖宗身前,双膝跪地。
“孙儿只是做了后人的本分,当不得祖母如此。”
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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