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些千篇一律,美化皇帝的戏码。
百姓们频频点头,都自认为错不在皇帝,而是受了太皇太后那老娘们的谗言。
秦紘却不信邪,愤怒的道:“柳元景罪证确凿,公文已经发送京城,为何圣上偏偏听信一面之词,就下旨拿我进京?”
朱佑桓冷冷的道:“陛下素来最为孝顺,太皇太后身处深宫,听闻你要斩杀亲戚,不免有些激动,老病复发,因此陛下怕你执意杀人,是以下旨拿你进京。”
秦紘沉默半响,失望的道:“国法无情,天子岂能因孝道而罔顾律法?好一个孝道大于天,今后此例一开,天下权贵从此高枕无忧了。”
周围军民眼中都『露』出愤怒神『色』,很多官员一声长叹,凌驾于律法之上的皇亲国戚,这些年做的坏事多了,就算是受到惩处,几乎都是些不关痛痒的斥责,就是因为一句帝王不忍亲人伤心,往往就能免去一死。
朱佑桓依然冷冷的道:“那可未必,圣上已经下密旨委我全权审理此案,今日是非曲直,咱们来个当众过堂。来人,带总兵柳元景,镇守太监陈伦上前。”
话音刚落,打从远处走来几个人,王轼和秦紘一起望过去,前两位就是烧成灰,他二人都认得,一位是广东总兵柳皇亲,一位是诬陷王轼的太监陈伦。
那二位一脸笑容,走到近前朝朱佑桓拱手见礼,不想朱佑桓冷道:“见本王为何不跪?”
陈伦膝盖一软,马上跪倒在地,倒是柳元景自持身份,皱眉道:“老夫好歹都是你的长辈,岂能跪你?”
“滚你娘的长辈。”朱佑桓突然翻脸不认人,飞出一脚狠狠踹在柳元景的腰间,噗通!柳元景重重跌倒在泥土地上。
这一幕人人都瞧得呆了,但见朱佑桓神『色』厌恶,挥手道:“念!”
身后早有准备的戴敬,立时朗声道:“现已查明,陈伦贪污朝廷赈灾银子五万两,巡抚使王轼不肯同流合污,反被他诬告。其家中搜出脏银十四万两,其下属家人都以如实招供,人证物证俱在。”
朱佑桓二话不说,看都不看神『色』大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监,道:“继续说。”
“是。”戴敬微微躬身,朗声道:“历年来,广东总兵柳元景,贪污军饷,***兵卒,鱼肉地方,欺压良善,在广东民愤极大。经锦衣卫复核,广东巡抚秦紘所收集的证据确有其事,一桩桩罪状铁证如山,不容抵赖。”
朱佑桓看着面如死灰的柳元景,问道:“你二人还有何话要说?”
陈伦苍白着脸摇摇头,他早被免去镇守太监的官职,在京师的靠山梁芳没了,知道自己今次有死无生。
柳元景却是心存侥幸,爬起来叫道:“老夫乃是皇亲,就算定罪也得去京城,老夫要面见太皇太后。”
朱佑桓看着周围百姓,冷笑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算老几?我朱佑桓今日就当着父老乡亲的面,当众对历代祖宗起誓,今后凡是有皇亲国戚敢以身试法,哪怕是皇子和郡王都得按律惩处,皇帝求情都无用。”
柳元景心里一哆嗦,厉声道:“你竟敢无视万岁,你分明是要谋朝篡位。”
朱佑桓不屑的撇撇嘴,不再废话,下令道:“来人,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