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心腹,不但手里捏着大半个东厂,就连锦衣卫私下里,大多都听从他的调遣,还是忍忍吧。”
朱祐桓自是左耳进右耳出,故意转移话题,“先前皇兄说什么转机?臣弟有些听不懂。”
“唉!”朱祐樘幽幽叹息,苦笑道:“原本万刘二位大人时刻制肘,凡事都以奏闻父皇为借口拖延,一边又有李孜省等小人帮衬,我这太子的政令,几乎连午门都出不去。谁知发生此等惨事,李孜省又被传唤进宫陪驾,今早竟没了任何牵制,真是令我又是难过,又是庆幸。”
朱祐桓暗道一声原来如此,难怪这不亚于明朝末年时的天灾人祸,在成化朝能转危为安,果然冥冥中自有天意,就是不知谁家的女儿这么可怜。
“我已下令中止京师所有正在兴建的佛道工程,节省下来的银子用来调拨兵部转为军饷。”
朱祐樘又指着纱窗外,说道:“裁掉一万二千位宦官,遣回原籍配给良田,房舍,种子务农,遣散宫里一千名上了年纪的宫女,安置所需的银两,用郊外三处皇庄变卖的银钱相抵。命英国公巡视京城各大卫所,凡是老弱病残者一律勒令更改户籍成为良民。宫里日常用度,全部消减三成,停止各地进贡,琉璃厂,造船厂,将作监,所有工匠遣散,希望这些举措,能有所助益。”
朱祐桓只听的心悦诚服,这些事件件都是他做梦都想做到的,没想到未来的孝宗皇帝,竟然都提前给办了。
弘治朝,真是令人期待啊!
告别太子,朱祐桓出了咸阳宫,权义跟了出来,随口问道:“昨晚出了何事?”
权义一愣,说道:“六爷竟不知此事?哎呀,万刘两位相公的孙女,昨晚一死一伤,整个朝廷都轰动了。”
“什么?”朱祐桓大惊失『色』,急忙问道:“可是那万贞儿?她死了?”
“毙了的是刘大人的孙女,那位被花了脸。”权义哪敢直接说出万贵妃的『乳』名。
冷宫一词,原本是出自戏曲等传闻,时日久了,就连宫里人都习惯了此称呼,实际上紫禁城里并没有专门的冷宫。
凡是幽禁嫔妃的地方,都可以称作冷宫,现今废后吴氏所住的御花园西侧乾西殿,即使明朝中后期的冷宫了。后世被魏忠贤赶走的成妃李氏等嫔妃,都是囚禁在此。
穿过百花盛开,景『色』绝佳的御花园,但见掩映在郁郁树林中的青『色』围墙,墙壁斑驳不堪,把整个宫殿围成一圈,仅仅留了个一人高的角门。
按理说乾西殿距离安乐堂并不远,这里称得上是太子朱祐桓的第二个家,小时候被吴氏收养在此,为何还是如此凄惨『摸』样?
进了角门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院子里开垦了几亩菜田,随处都是精心打理过的花圃古树,宫殿不见残破。
环境雅致,要是没有围墙的话,一副怡然自得的隐士田园风光就会生动的跃然纸上。
想起当年遇到风沙,一同结伴进京时的相处融洽,朱祐桓心中伤感,轻轻迈步拾阶而上。
一身粗布长裙,洗尽铅华的吴氏转过头来,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起身迎了出来。
简陋的床榻上,一位少女脸上缠着白纱,安安静静的躺着。昔日满身书卷气,略显娇纵的美丽姑娘,此刻犹如一具了无生气的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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