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要去郊外青云庵进香,婢子就想顺便为如意烧些纸马男女,可手头拮据,想求六爷暂借些银子,一等发了月钱就还您。”
稍微想想,朱祐桓点头道:“这样,我一会儿派人去购置祭拜所用之物,送到青云庵并支会主持一声。你月钱不多,就算做二两银子,其余算是我的一份心意,等下个月你还我好了。”
茜雪闻言暗叹一声,心说果然是心思细腻的六爷,最是懂得女儿心的男儿。
区区二两银子,在朱祐桓眼里自然不算什么,要茜雪归还,就是为了成全对方祭拜好友的心意。
叹了口气,茜雪苦笑道:“刚刚玉臻去求了四爷,谁知四爷大方,满口答应就转身去了,气的玉臻黑着脸跑回来,大骂四爷粗心大意。”
“四哥实诚,怪不得他。”
朱祐桓哑然失笑,那玉臻乃是芷珊的大丫头,素来对四哥有好感,将来或许会做个通房丫头。
当下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一进屋,就有一个胖乎乎的孩子冲了过来。
朱祐桓上前一把抱起二岁大的孩子,满心欢喜的笑道:“臭小子,这家里就属你淘气。”
“你这泼猴还有资格说乖重孙,他再淘气,比的过你?哼!”
坐在卧榻上的汪氏笑骂,见孙儿把孩子高高抛起,唬的忙吩咐道:“快把孩子抱过来,别受了惊吓。”
秋菏含笑上前,接过嘻嘻笑的儿子,嫂子李氏柔声道:“每次桓儿见了熜儿,都是这么扔来扔去的,偏偏熜儿就喜欢。”
一听熜儿这个『乳』名,朱祐桓就情不自禁的大笑,此乃他的恶趣味,竟把明世宗嘉靖皇帝的名字给提前占用了,就是不知某人是一时兴起,还是隐含它意。
“朱厚熜,给叔叔背一首唐诗听听。”
小小孩儿虎头虎脑,倚在母亲怀里,丫丫叫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好!”朱祐桓高兴的一拍大腿,骄傲的道:“竟把我前日教你的,一字不落的记住了,不愧是我的心肝宝贝。”
屋里的女人全都娇笑,人人都知六爷宠溺侄儿到了骨子里,含笑看着朱祐桓手把手又教了半天唐诗,一大一小的认真模样,惹人莞尔。
汪氏感受到眼前的温馨一幕,心里贴慰,连带着多日来对张灵儿的埋怨,至此都消散的差不了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汪氏笑道:“明日全家要去场外进香,桓儿就不用去了。”
“咦?为何?”朱祐桓转过头来。
“你得去国子监念书,束脩都给几位座师送去了。”
“那好!”
朱祐桓伸手点了下侄儿的鼻尖,起身笑道:“祖母您真是神通广大,竟能把皇族学堂给搬到了国子监,孙儿佩服。”
汪氏气道:“用不着你恭维我,要不是你天生和皇宫犯冲,『奶』『奶』岂会厚着脸皮开口?”
挥手召唤孙儿走到身前,老太太正『色』嘱咐道:“今后可不许犯浑了,更不可再滥杀一人。咱们本本分分,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方是正道。”
“孩儿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