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停住。”
似乎前面的轿子无动于衷,轿夫依然不紧不慢的赶路,梁芳大怒:“都给咱家冲上去,把人拦住。”
身处皇城,路上行人不多,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僧道喇嘛,眼瞅着纵马狂奔的乃是宫里太监,都知不好惹,皱眉吩咐下人稍微避让一下。
唯有伴在暖轿旁的少年调转马头,盯着冲过来的几十匹骏马,大怒道:“杀!”
“哎!”
坐在轿子里的正是张灵儿,刚要出言劝止,心上人却已经离的远了。
眼看来不及阻止,张灵儿想了想,强忍着担心,吩咐道:“我们快走,进了王府,桓儿就会放心了。”
“对,对,我们走。”几位轿夫二话不说,撒腿就朝前方走去。
单说朱祐桓转过马头,双腿狠狠一踹马镫,胯下久经训练的战马立即小跑起来,罕见的大宛良驹,瞬息间就放开四蹄。
身后的汪羽等人见状急忙纷纷呵斥,趋马直追,此刻也顾不得旁的了,只能死命在后面追赶,就怕两方冲撞时伤了自家少爷。
如此,由东往西是粱太监一方几十人,另一端自然就是人数不过十人的朱祐桓一方。
同样是气势汹汹,势在必得,但比起朱祐桓等人的冲天气势,梁芳一方明显落了下风。
太监有几人不怕死?尤其是莫名其妙的随着粱太监追出来,谁都『摸』不清头脑。其中十几位禁卫倒是武艺不俗,但光天化日的在朗朗乾坤下,不是追赶要犯,自是犯不着拼命,是以人人下意识的放缓马速。
另一边则完全相反,汪羽等人护主心切,眼见六爷飞一般的加速,情急之下都豁出命了。
感受着狂风吹拂,朱祐桓心中愤怒,他本就脾气不好,刚刚还满心欢喜的陪着灵儿,感叹德妃和太后等长辈手段太高明,不动声『色』的就把灵儿放出宫来,原先还以为得熬上几年呢。
正开心呢,不想人都出来了,梁芳竟还敢从中阻挠,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祐桓心中杀机闪现,已经决意要把梁芳砍死马下,就是要让整个天下都知道,拼命六郎冲冠一怒为红颜,看你朱见深事后该如何收尾?
太监看似风光八面,人人奉承,实际上不过是最低贱的皇奴。皇族子弟杀就杀了,难道你帝王还能让子侄辈一命抵一命怎地?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再来就是梁芳不死,早晚是个祸害,他执意假借帝王口谕,要强行带走灵儿,给还是不给?不给就是抗旨不尊。
杀了梁芳,也就宣告世人和皇帝,张灵儿是咱最心爱的女人,为了保护心上人,老子一怒之下杀个太监,又能如何?
如此必定会轰动瞩目的杀人事件,管教朱见深哑巴吃黄连,今后再不敢觊觎灵儿,不然堂堂帝王贪图亲戚后辈的美『色』,亲侄子的女人,还要脸不?
反正自己死不了,大不了再圈禁几年,除恶务尽,今日绝不能留下梁芳这小人继续暗箭伤人。
迅速分析一下得失,明显是利大于弊,朱祐桓当下再不犹豫,实际上哪怕是后患无穷,他一样不会改变心意。
两拨人起先都在加速,马蹄阵阵,卷起漫天黄土,四周的闲杂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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