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灯笼,亮光折『射』,根本看不清远处,朱祐樘摇头叹道:“不用寻找了,肯定有人埋伏着。”
看了一会儿,朱祐桓无奈放弃,没好气的道:“今晚必定要给她们一个难忘教训,这小人行径,实在是防不胜防。”
朱祐樘顿时愕然,笑骂道:“为兄倒觉得,你才是那小人行径,吵着留宿宫内,不就想引出人家出手来对付你?其实灵儿这边自有我照拂,还用得着你没事找事?”
朱祐桓对此毫不在意,悠然说道:“这就叫以毒攻毒,对君子,自当以君子之道对之。对小人,则要学会更加狡猾,而且要秉持先下手为强,绝不留情的信念,出手就要狠辣决绝,不给自家,给无辜百姓掺遭报复的后患。”
这番新颖又有些恐怖的理论,立时让深受儒家正统之道熏陶的朱祐樘为之震撼,心里忽然大起知己之感。
毕竟身为太子,除了学习儒家文化之外,还必须学会帝王之术,虽然有别于朱祐桓提出的邪门歪道,但有一点是共通的,就是对政敌不能留情。
沉默片刻,朱祐樘幽幽说道:“那万一为兄成为你的敌人,那你将来又该怎么面对我?”
朱祐桓没有犹豫,洒然说道:“没有万一,兄长天『性』至情至善,就是死,我也不会把兄长视为敌人。”
“世事难料,兄弟这番话未免过于儿戏了。”朱祐樘缓缓摇头。
朱祐桓目光坦然的直视太子,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好,我问哥哥三件事,假如将来我心生不满,必定是出自此三件事上。”
朱祐樘大感有趣,笑道:“直说无妨,为兄洗耳恭听。”
朱祐桓神『色』渐渐变得凝重,再无平日飞扬跳脱的一面,朱祐樘心中一跳,知道这兄弟眼下是认真的。
“第一,兄长是否今后会依仗权势,强夺我喜欢的女人?”
扑哧,朱祐樘忍不住啼笑皆非,笑骂道:“混账,为兄岂是那等好『色』之徒?我敢保证,不单单我兄弟看中的女人,这世间任何人的妻女,我都绝不会心生觊觎。”
要说这番保证,不管出自任何人的口里,朱祐桓都会当做一个屁一样,独独眼前这位他确实是深信不疑,明摆着人家一生人就是只钟情于观音儿一人,铁史可证!
此番戏言,用意不外是先使朱祐樘心情放松,不然万一自己说错了话,难保不使这位未来帝王心里有根刺。
朱祐桓笑嘻嘻的连连点头,笑道:“皇兄之喏,兄弟信。”
朱祐樘嗤笑道:“君子一言,大丈夫千金一诺,还用的着你信不信,少来恭维我。”
“呵呵,那我要问第二件事了。”
朱祐桓收起笑脸,缓缓问道:“我大明时下风气日渐奢侈,世风日下。文人渐渐没了风骨,太监一代一代把持朝政,为祸深远。那东厂锦衣卫为虎作伥,横行霸道。皇亲国戚大肆侵占农田,武将军人地位低下。太祖当年制定的国策,随着斗转星移,时至今日已经明显不合时宜了。敢问皇兄,万一将来兄弟为了国事而不惜得罪满朝文武,不知你到时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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