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升到底历经沧桑,很快恢复如初,温言道:“相请不如偶遇,东山素来不喜应酬,随他去吧。博崖与老夫同去赴宴,走!”
张升心情复杂,苦笑道:“今日来此受了太子之命,扔下那朱祐桓怕是不好吧?”
马文升顿时失笑,指着张升摇头叹息:“你呀你,在翰林院久了,竟连人情世故都看不懂了。人家分明是故意先走的,糊涂。”
··········
单说朱祐桓在国子监内四处溜达,看似漫无目的,实际上目的地很明确,径直朝番学馆而去。
不问可知,他心中始终有一根刺,就是作为番邦属国的朝鲜,在后世竟然因为暂时领先而变得飞扬跋扈,目无中华文明。
至于日本,他心里倒是有些佩服,起码一介岛国能和中华分庭抗礼,其自身优点不容抹杀。
说到底,与日本的恩恩怨怨,他认为将来只有通过再次一决雌雄,马踏东京之日,方能一雪百年来的前耻。而其岛国心态到时恐怕非但不会怨恨,还会从此心生尊敬,这是岛国千百年来强者为尊的独特文化使然。
对夙敌要正视其优点,有时候能产生惺惺相惜般的感觉,尤其是日本人从不掩饰对于中华古代文明的喜爱和向往,两国之间的相似点太多了,日本人不会否认其文化确实是源自中国,只会诡辩说青出于蓝而已。
至于南京大屠杀等一系列国仇家恨,朱祐桓确实深感愤怒,但人与禽兽之间的分别,就是人能克制自己的仇恨,不会去学禽兽屠杀无辜,能够彻底战胜对方就好,不能滥杀平民复仇,不然又与禽兽何异?
而朝鲜就像那反复无常的小人,千百年来事中国为再生父母,恭恭敬敬,一朝得志就数典忘祖,捧着杜撰的历史书,大肆污蔑真实历史之外,竟然下流无耻的什么都想要占为己有。
诚然这些下作手段只会徒惹世人笑话,作为堂堂中国人更不必与此等小人斤斤计较,但就如那嗡嗡叫的苍蝇一样,有时候真是令人厌恶。
顺着学子的指引,朱祐桓穿过几道角门,迎面就是一个宽敞的四合院。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不过来往走动的外国人很多,其中有穿戴明显与众不同的倭国学者官员,一身宽宽大大的衣衫,长袖飘飘。戴着样式古怪的帽子,留着各种好笑的头型,颇有些盛唐时期的风采,唯一不同的,就是衣衫质地很是简陋,几乎全都用的粗布。
凭借来自后世的广博见识,朱祐桓很容易分清哪些是琉球人,哪些是泰国人和吐蕃人,人种肤『色』都很容易辨认,此外还有一些本民族特有的装饰和小饰品。
独独看不到穿衣风格鲜明的朝鲜人,放眼望去,似乎有些面有菜『色』的明朝人,就是所谓的高丽人了。
很少有监生会跑到番学馆,就连普通百姓都不大瞧得起这些所谓蛮夷,更何况身份高人一等的士林中人。
此时的明朝,一扫宋朝以来的积弱,随着太祖皇帝武功强盛,横扫天下各族,明人的自信前所未有。
哪怕是英宗皇帝遭遇土木堡之痛,明朝边军对外作战依然是胜多负少,蒙古人不过是凭借着马腿作战,先天占着先手,从而使明军很是被动,实则远不是当年能征善战的蒙古人了,何况明军拥有精良火器,即使对上全盛时期的蒙古铁骑,要是朱元璋再世的话,一样敢叫成吉思汗在中原折戟沉沙。
突然闯进来一位皇族子弟,一身耀眼的纯白貂皮斗篷,白玉冲天冠,随便一件配饰都是罕见的名贵之物,羊脂玉的龙形玉佩,其『色』如血的和田玉寄名锁等等。
都知这是来了货真价实的贵人,那些倭国学者顿时一脸尊敬,恭恭敬敬的弯腰施礼。
琉球人神态亲切的纷纷见礼,一副对着天朝上国的热切,大有与有荣焉的架势。
吐蕃人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既有对大明天下的敬意,又不免夹杂着几丝对汉人体格的轻蔑,别说明人了,高原下来的这些家伙,对矮小的令人发指的朝鲜人,倭国人,琉球人,更是打心眼里瞧不起。
反应最是自然的,反而是泰国人,天竺番僧和安南人,其中安南人隐隐间有些敌意,毕竟大明多次征伐越南,死的人太多了,都有着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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