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一桩罪过了。
顶着狂风,二人尽力低着头奋力前行,一直走到胡同尽头处,一起躲在高墙避风处。
权义上前啪啪的拍起了大门,朱佑桓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变了。
这么个冷飕飕的破地方,要是连住处都是四处漏风的话,就算侥幸不冻死,也非得冻出一身『毛』病不可。
“难怪不直接杀我,这软刀子杀人,可比处死来的阴狠百倍了。”
至此朱佑桓终于深切的体会到,宫里嫔妃往常惯用的毒辣手段,比起大家子的内斗来,皇宫种种残酷无情,动辄你死我活的格局,何止是天壤之别?
朱佑桓心中大怒,心中则大为后悔,早知要活受罪,还不如今晚一拳打死万贵妃了事!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何等痛快?
趁着这个工夫,一边低声咒骂残害忠良的万妖『妇』,一边还不忘把头发梳理一下,勉强用玉簪别起头发,一股脑的塞进玉冠里。
“谁呀!大半夜的也不让人消停。”
“王老,我是权义,快开门。”
“啊!是小义子来了?大好,大好,难为你还惦记着老儿。”
咯吱一声刺耳的开门声响起,就见有人使劲推开门,权义忙转身扶着朱佑桓走了进去。
朱佑桓很奇怪,似乎权义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进了门就瞧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手里拎着个气死风灯。
借助黯淡的灯光,朱佑桓抬头一瞧,勉强能看见正房上悬挂的一方匾额,上写安乐堂三个朱红『色』的大字。
“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真不吉利。”
呸!朱佑桓心里暗骂,院子外不是叙话的地方,老人平日见惯了送来的罪人,丝毫不奇怪的扭头带路。
进了屋内,一具红彤彤的炭盆摆放在过道上,附近还有几张椅子,一方木桌,远处角落中有张木床,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摆设。
权义二话不说,又掏出银子来递给老人,说道:“来得匆忙,王老您拿着这点钱去置办些酒菜,以后每日我都会送钱粮过来,万不可怠慢了这位爷。”
“咦?”老人显得很是惊奇,仔细端量了下朱佑桓的面相,忽然大惊跪地,激动的叫道:“哎呀,老奴给太子爷磕头了。”
权义苦笑着上前搀扶,想起在午门时听到的称呼,口中解释道:“不是太子爷,是太子爷的堂弟,您称呼六爷就行了。”
朱佑桓心中越发惊奇,这么偏僻地方的老人,怎么也认得太子?同样苦笑道:“什么爷不爷的,我如今就是一普通百姓。”
老人使劲『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叫道:“难怪难怪,敢情是亲兄弟啊!这位六爷的模样,当真像极了太子爷。”
“您先去张罗些酒菜,回头咱们再闲聊,我有话要对六爷说。”权义不由分说,打断了老人继续唠叨下去。
“哎,这就去。”老人憨笑着双手接过银两,转身披上一件破斗篷,推开房门径自去了。
权义先是侧耳倾听,感觉里面没人后,扶着朱佑桓坐到了床上,有一层薄薄的被褥垫着,勉强算是能坐下去。
心知这位小爷肯定有一肚子的疑问,权义更清楚为何圣上把这差事交给自己来办,就是因为往日安乐堂都是义父权恩负责掌管,除了自己之外,谁喜欢来这里办差?
“六爷,小的名叫权义,您尽管宽心,小的绝无加害您的心思。”
朱佑桓当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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