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的道:“神了,这帮混蛋竟然不趁火打劫?”
李山泰心里悲鸣,叹气道:“六爷都许诺了,杀人重赏千两银子,严格执行军令的则全都有份,事后重赏白银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云老虎倒抽一口冷气,这一刻,就连他都不由得怦然心动,惊呼道:“六爷的身家竟是如此富豪?”
“这个,或许吧。”李山泰顿时一脑门子冷汗,目光飘忽。
“既然六爷都拼了身家『性』命,云某自当陪着同生共死。”
反正大罪已然铸成,此时的云老虎也豁出去了,左右无非就是掉脑袋,还不如临死之前帮乡亲们一把,这么多人,总会有漏网之鱼逃回家乡去。
无组织无纪律的打劫行为,远不是有组织的集体抢劫可以比拟的,云老虎一出马,立时显示出锦衣卫那无与伦比,强悍之极的专业素养来。
什么德高望重的法师国师,几番严刑『逼』供,一连弄死了十几个,终于有人不堪忍受,把藏宝密室供了出来。
“珠宝等细软分给『妇』人孩子,堂堂汉子都给老子背金银去,上好衣衫都留给老人家。”
云老虎威风凛凛的到处指挥,遥指着一尊几人高的纯金佛像,狞笑道:“来人,给老子敲碎分了。”
好几万人的场面混『乱』无序,朱祐桓并不理会分赃是否均匀,只是嘱咐李山泰道:“记着提醒他们,别忘了带上粮食跑路,寺庙可以随便拆,唯独不许纵火。”
佛寺历经战『乱』并不一定能保存下去,何况朱祐桓压根就不待见宗教,其实千佛山真正的宝物,则是位于山腰上开凿的那些各式佛龛佛像,对于那些壁画石头,就算求这些强盗过去抢劫,恐怕也不会有人应承。
佛寺道观这下倒了大霉,一夜之间沦为了乞丐,总共二三百万两的财富被四万人抢劫进行中,哪怕是最保守估计,每个人都能发上一笔横财。
不提官兵和一些出家人也趁『乱』偷偷混入强盗行列中,云百户专门带人四处搜刮珠宝玉器,首饰绸缎,粮食衣物等细软,然后按人头分给老人『妇』孺。
至于金银古董等笨重之物,随便成年壮汉取走而不管,其实算使出吃『奶』的力气,一个人又能搬动多少?
不时有贪婪试图抢夺『妇』人财物的流民被官兵砍死,更有一些可怜人无辜横死,人『性』已经是『荡』然无存。
云老虎倒也不傻,字画等东西全都顺便占为己有,所到之处凡是拼死护着经书的和尚,一律不管,而凡是保护财物的,二话不说,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
不时有满载而归的百姓扛着大包小包下了山,这边朱祐桓早已赶到城门边上,一位穿着貂皮斗篷的男人悄悄走了过来。
“六爷,小的有事禀报。”那神秘男子嗓音尖细,笑容可掬的缓缓摘下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