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拉她画着红梅的素绢披帛,又试探着把手放在她的后腰。
她都没有动弹,驯顺乖巧得令人生疑。刘义隆带着些冒险的错觉,轻轻把她的小腰揽向自己的身体。谢兰仪嘤咛一声,但没有挣扎,刘义隆把自己的脸贴上她的脸颊,只觉得那里热乎乎的,他心头突然一荡,一把抱起怀里的女子,来到了榻前。
她居然曲意逢迎!
谢兰仪小心地伸手为他解开蹀躞带,又解他的衣带。刘义隆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抓住她的手问:“为什么?”
谢兰仪停了停,说:“感激陛下让我见玉秀!”
刘义隆松开手,怔怔地任她服侍。她帮他宽了外头衣裳,只留了中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声:“陛下休息吧。”
刘义隆却一伸手,把她的红梅披帛扯开,见她摇动了一下身体,别无动作,又伸手解她腋下的衣带。
衣带一松,她的长裙就松开了。她的胳膊环抱着胸脯,压住松开的裙子,微微颤抖,可那裙子只消刘义隆再轻轻一拉,就全部落了下来。她的肌肤映入他的眼帘,是一种让人情不自禁的白腻喷香。刘义隆醺醉之际,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抱着美人滚到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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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无反抗,他终餍所欲。
隔着朱红的床帐,灯火荧荧,散漫出一个又一个暧昧的光圈。枕屏画的是瑶池女仙,一个个曼妙生姿,笑微微地看着脚下缠绵的一对。
帷薄里奇异的馨香,催发出他们身上带着香料味的薄汗。横陈的玉体,娇柔的身姿,抿紧的双唇时不时逸出的轻呼,还有他急促的呼吸声。闻者脸红,观者心跳――可是此时,这间宫室只有他们俩,所以可以尽情地摒弃一切凡俗念头。管她身份是什么!管他曾经做了什么!他们现在不过是鸳鸯爱侣,只不过行圣教敦伦,只不过像《诗经》中所说的那样,彼此交缠,别无所想!
他喘着气,在她耳边问:“你今天……怎么愿意?”
她怔了怔,仍是回答:“感激陛下!”
“不!不是因为我让你见了玉秀!”刘义隆俯伏在她身上,气息喷在她的耳畔,让她痒痒的,几乎说不出谎来。
谢兰仪竭力保持自己的冷静与克制,不说话,只把眼睛瞥向枕屏上的那些女仙,她们衣冠楚楚,清丽怡人,对着世人自有她们不食人间烟火的风仪。可她,她终究只是个凡俗的人。再多恨,被春风煨到这样的火候,似乎也淡多了。
今天,她刻意用她曾经教过潘纫佩的方法:把盐水沿路撒在地上。拉车的羊儿平素喂得很饱,但还需要盐分,地上的咸味就是羊儿的最爱。她主动把刘义隆勾引过来,为的就是做这让她愧疚、但无法打消念头的荒唐事!人哪,真是时间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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