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非同小可, 被捉了现行的那个,头皮是麻的、脑子是木的,连嘴皮子都不听使唤了。也是,这么样的情状,编什么都圆不来的。
既是编不圆, 索性也就不编了。龙湛抬手轻轻握住那只钳住自己咽喉的手, 不曾想那只手像是被烫着一般, “倏”地缩了回去。怕谁似的。
三变一颗心砰砰砰,跳到了嗓子眼儿上, 整个脑子轰隆隆响, 上了头的酒与上了头的气交缠在一处,难解难分,有那么一瞬, 他疑心自个儿会不会就这么一口气上不来,当场厥过去……
接下来该说些啥?
说“你个死舅子的是不是喝傻了?!”, 还是说“你到底在犯哪门子的疯癫?!”, 又或者是“啥时候开始的?”
头一个是自个儿装傻,让别人也扮傻。二一个是打一顿骂一出, 借着打骂遮掩过去。三一个是认了,甭管是啥都先认了,让那被捉了现行的人就坡下驴, 好有个收梢。
三变心里油煎似的熬了一小会儿, 咬牙道:“……啥时候开始的?”
“……”
龙湛这时已经把身上大部分的狼狈都拾掇好了, 跪在三变那张行军床边上, 不发一言。就是低头,跪着。三变床上坐着,只能看见一个头旋(入了健儿营后,为着好打理,把一头长发给剔短了)。
“你个死舅子的这时候给老子扮哑是吧?!不说?不说老子多的是法子整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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