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才不算失了礼数。
这个当口偏传来几声“笃笃”——谁呀?天儿这么冷还出来窜门!
三变蹭蹭磨磨地起身开门,门一开,月光地下戳着一大坨人!
北地月光清如水,把门前那坨人照得且是清楚!
就因为清楚,三变才疑心自己双目有了毛病——不然怎么说?!大半夜的干儿子忽不拉地穿了一身一看就是刚从估衣铺子里倒腾来的麻青衫子,整个人瞅着异常光净齐整,左手一个食盒,右手一坛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预备上门朝人献殷勤呢!
“……”
“……”
俩人一见面,一句开场白也出不来。干爹是堵的,干儿子也是堵的。不过两人的堵法还不太一样,干爹纯粹是让干儿子这么一副开屏孔雀的模样给添了堵,干儿子则是千言万语不听使唤,不知该说哪句来当家。
好么,这二人愣是面对面傻站了有一歇,最后还是干爹开了尊口:“别傻站着了,外头冷。”
这就把人让了进来。
到底是人家的地盘,到底心里是存了那么点儿见不得光的心思的,干儿子言谈举止都透着拘束,“今、今日天寒,想着做些吃的来探你……”
不容易,居然还念着天寒和来探你。
这就够了,三变松下一口气,和他一起搬桌摆凳,收拾好了,把食盒里的吃食一样样排出来——四个热菜两个凉菜,热菜是爆双脆、八宝鸭子、蜜烤整鸡、酥炸小鱼,凉菜是拌二冬。都是三变爱吃的菜。一见之下,三变心里一阵熨帖,止不住要笑,当真就笑了,笑得真心实意,他自个儿都觉出脸上挂的笑太过了。
“咳,过两日便是你生辰,过了生辰就该十七了,是个顶门立户的大人了!”
提到年岁,龙湛心虚,不是十七,而是二十了。的确是个大人了,该长齐全的都长齐全了,不该起的心思也起了,眼前人是心上人,还能说什么。
“过完年,师父让我去京城一趟。”
嗯?!怎么没听老铁提起过?!
“去做什么?”
“说是去理藩院和师父一位故交学着理一理案卷。咱们关里的案卷堆积久了,常年没人打理,这样不好。”
“……”
这么说来,倒是听老铁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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