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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阴阳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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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眼望去,有没有都说有,再没看见,心里都说是有。

    三变就这么一闪念的工夫,那物已经爬到了门槛之前,从豆腐磨房的房顶上看,那物正好让门槛挡住。它也不进去,就这么在门槛外边叽叽响着,三变不敢妄动,他见过太多的调虎离山——放个没甚用处的东西在这儿,把人引到别处,紧接着再来另一波,破门而入,鸡飞蛋打,追出去的人再如何追也追不到、再如何悔也悔不及了。不敢妄动不等于干站着不动,他朝那物扔过去一颗小石子儿,准头挺好,正正砸在它后背心上,那东西挨了一石头,极缓慢地回过头来,朝他那儿看了一眼,正在这时,云破月影,十四的月亮已经有了十五月亮的圆与亮,穿破厚云的一道月光直直打在那颗仰起来的头颅上,三变心中“突”的一跳,起头他以为自己走了眼,再看许多眼,仍旧是那样——那是个人,确凿无疑的,是个人!

    许久没试过这样的毛骨悚然了,三变藏身屋顶一处边角,没来由的身上一片凉,如同赤条条浸在霜雪当中,冷得怕人。

    那“人”似有觉察,转瞬之间便一个飞扑上了院墙,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情势迫在眉睫,三变在取舍上犯了难——追是不追?追,万一是调虎离山计,屋里那两人可就险了,不追,这东西分明就是上回荒郊野岭遭遇的那些野物,错过一次,说不定要抱憾一生的!

    紧迫是一瞬的事,犯难是一瞬的事,取舍也是一瞬的事。追过去的时候,他想,但愿龙湛能全须全尾地等着他回来!

    这想头是不是自欺欺人,他又不那么敢想,只死想着一条——龙湛的拳脚功夫练了将近两年,很像样子了,加上以前不知跟的什么人,也有底子,加在一块儿,比旁人要强得多,应付一般情势,当不在话下。

    不是没想过这是不是现成的一个套子,专等着他跳,也不是没想过,那物作了几个晚上的怪,今夜忽然现身让他看见,是不是那吴家小娘子受了谁的胁迫,做了饵料,专来钓他。都想过,可事到临头,取舍与决断也只是那么一瞬,不论如何取舍,也不论如何决断,总有那不圆满的一个边角,至于设想当时选另一条道走会如何,那是事后的事,木已成舟,不论成败,不论好坏,结果都是定好了的。

    三变直追过去,紧咬不放,双腿和它四脚着地的跑法相比,自然不够稳,所以它专挑那密林深处钻,一直把他引到一条河边。它趟过河去,与他隔河对峙,像是笃定他不会从河里过来。月光清澈,直笼河面,双方都知道对方披着一层不属于自己的皮,都等着对方露出破绽,好一击得手。

    然后,三变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变了,长出许多,左右奓开,接近头顶那儿,探出来一件弯弯的物事,像是奇长无比的一根牛角。后来,他终于醒过味来,这东西可不是什么牛角,它是一把巨镰的刀尖!

    就这一下,三变身上“唰”的一下出了一层急汗——不能回头,千万不能回头,只能盯着这把巨镰的动作来,他看它慢慢打弯,朝前拱,摆出一个要收割他头颅的姿势,就暗自给自己数拍子,一、二、三、四,数到第五下的时候,他猛地朝后倒,触地之后一个翻滚,人是险险避开了刀锋,那身法衣却被割了个七零八落,他顺着一撕,甩到一边,手上攥紧了滚云,打算拼命!

    看样子,来的不止这一个,极有可能是一群,这个先来,其余的相机而动,觑个破绽杀过来,致不了死也让他乱了方寸,更好收拾。

    果然,两边战了一会儿,另一个黑袍人举着巨镰就往他腰上挂,情势于他不利之极,他想着找个地方避一避,或是缓一缓,四周又杀上来三个,把他退路一齐堵死!

    三变是二次与这些东西交手了,多少有些经验,他攥着滚云斜刺出去,一枪扎中其中一个的眼窝,只听得一声怪叫,一股绿色汁液喷了出来,枪头就好似火淬过一般,霎时染了一层墨黑!

    之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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