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家, 你有什么要说?”帝王摩挲手上的玉扳指, 目光冰冷打量白鹏海, 从白府密室中搜到的东西, 一股脑丢在对方面前。
拳头大的夜明珠, 加起来足有三万两的银票, 还有一本记录帝王出行规律的小册子,若被刺客得到,后果不堪设想,直接威胁帝王的安全。
“皇上,这些银票和册子, 臣从来都没见过, 是有人陷害臣!”白鹏海义愤填膺,他捡起册子仔细翻阅,上面熟悉字迹记载的内容让他心惊肉跳。“能准确记录下陛下您的出行, 宫中必出了奸细!有一股势力潜伏在宫里, 您身边危机四伏, 千万要小心别有用心之人!”
白鹏海说到此处, 怀疑的目光已移到帝王旁边的人身上。
黎昕笑出声, 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 语气毫不掩饰厌恶:“白指使说要皇上小心别有用心之人, 却看我作甚?白指使是后悔灯会那天没捅死我?白指使在朝中指名道姓说我迷惑帝王, 奸宦误国, 想要置我于死地。可是皇上就算再厚待我, 也未曾赏赐三万两巨款。到底是谁欺瞒皇上, 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怎么回事?”帝王摩挲玉扳指的动作一顿,“灯会那晚,白鹏海,你瞒着朕做了什么?”
“臣……”
黎昕小腹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冷眼看着白鹏海,淡笑道:“白指使羞于开口,就由臣来说吧。灯会那晚臣与皇上几步之遥,却被白指使拦住拔刀相向。若不是臣命大,皇上已经见不到臣了。”
“黎昕,你有没受伤?”
“谢皇上关心,臣无大碍。”黎昕讥笑道,“不过是被匕首开了道血口,伤口不深。皇上那天没看错人,白大人却指鹿为马,说皇上眼花,将贤王新纳的妾侍指作与臣相像,阻拦皇上与臣见面,那晚……幸好臣命不该绝。”
“黎昕,你满口胡言!”
“白指使莫要再吓唬我。当初您警告我别回来,不然杀了我,可惜我没听你的话。有你这种人在皇上身边,我怎么放心?”
帝王目光在黎昕和白鹏海之间徘徊,不需要回答,光看两人的表情就已经窥见其中的波涛暗涌。他眉宇间浮现倦色,不堪地挥了挥手。
“来人,将白鹏海押入天牢听候审讯。”
大局已定,黎昕未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不过看白鹏海的目光,犹如看一个死人。
姬昊空眼前一黑,再次恢复视线是在天牢中。他已经熟悉梦中无数次出现的时间断层,不过这次未附在帝王身躯上,而是飘浮在黎昕身边。
天牢里阴暗潮湿,即使有窗户的牢房,也透不进多少阳光。
阴冷的环境让黎昕捂住嘴,闷咳几声。他将沾了点点血迹的帕子收进袖中,命人打开牢门。
“白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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