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在这种地方召见黎昕。长公主殿下,您还是直接说明用意吧。不然黎昕实在不懂。”
姬倾国叹息一声,收起愠色,轻曼道:“黎昕,本宫是真心许你驸马之位。”
黎昕笑了笑,不为所动。
姬倾国见对方铁了心无动于衷,唉声奉劝道:“离开皇宫,回到本宫身边,难道不比留在皇宫中受人诽谤好?”
黎昕眼神沉淀,眸中光彩暗沉,反问道:“受人诽谤?这事从何说起?黎昕在宫中尚不知道,殿下身居长公主府,竟有听闻?莫不是那些话只在长公主府流传?”
“大胆!黎昕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姬倾国厉声道,“皇兄无嗣,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宫中已有二十年未有新生儿顺利出生,视为不祥之兆!你独宠君前,现在不激流而退,难道还等着旁人来动手吗?”
黎昕诧异,实在没想到姬倾国会当面撕破脸,露出狰狞之色。
他媚长眼睛流露出明媚波光,轻轻笑了声。姬倾国一怔,再次被他的容貌倾倒,喟叹挣扎道:“黎昕,你还笑得出来――”
“殿下就是那个旁人吗?”
“本宫是在救你!”
“多谢殿下的好意,不过我跟皇上只不过下了几盘棋。青天白日,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怎么到殿下口中就变得如此龌龊?”黎昕嘴唇轻启道,“这个罪名黎昕可不敢担,也不能担!其实长公主殿下尽可以放心,黎昕志不在做佞臣。”
“你要本宫如何放心?”姬倾国苦涩道,“皇上与你日日对弈,自从你进宫,他就没再翻过绿头牌了!”
黎昕诧异,此事他完全不不知情,不过与他何干?
“皇上翻不翻绿头牌,殿下该去找的是太医,而不是黎昕。”
“你……”姬倾国气急,“他眼中看着你,还能有旁人吗?皇兄是什么样的人,本宫最清楚。黎昕你当真要做那佞幸、娈宠一般的人吗?”
黎昕冷冷地看着她,他眼神冷得让人心颤,让姬倾国渗得慌,不由心生怯意。
黎昕语气坦然,眼神凛然道:“殿下贵为长公主之尊,微臣虽然只是个卑微的小小八品校尉,却也不能平白无故被诽谤。殿下说的这些都是臆想,与黎昕何干?难道就因为殿下的猜测,黎昕就辞官回家,放弃前程吗?”
姬倾国被对方义正辞严说得有点绷不住,强撑道:“前程?本宫给了你前程,你是自己不愿意。你留在宫中,早晚要闹出事情来的……”
“长公主殿下,皇上为君,我为臣!佞臣之所以当道,是因为上位者的昏庸。”黎昕讽刺道,“别说是我跟皇上清清白白,就算与皇上有什么,也不该由您出面。”
“好好好――看来黎郎是铁了心留在宫中,敬酒不吃吃罚酒!”姬倾国击掌为信道,那十二名健壮的练家子,从旁将黎昕团团围了起来。
“本宫好言相劝你不听,本宫只能使用些手段,让你回不了宫,再也见不到皇上了!”姬倾国无奈道。
“长公主殿下想要杀了臣?”黎昕眼神一凛道,“先皇曾下诏曰:‘天地之性人为贵,其杀奴婢,不得减罪。’权贵杀害奴婢,尚且都不能减罪,殿下要杀的黎昕是晋国的臣子,是曾挡在刺客面前救过殿下的有功之臣。黎昕若回不了宫,皇上见不到微臣,若追查起来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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