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只是给茗烟、阿蛮、初辰还有自己一个交待,过程如何我不计较,哥哥也不要做糊涂事情。”
“不计较?”五爷忽的起身抬手钳住胤禟的下巴,“这才多久不见,你为何又瘦了?!皇阿玛难不成还少了你的吃穿?!这就是你的不计较!”
迎着五爷的眼光,我坦然笑着,“世道教会我一件事便是权衡,计较的越多失去的越多,占尽便宜又如何,难不成我还要哭吗?哭给谁看?!该哭的那个已经在咸安宫了!”
“你……”五爷闻言只觉的冷意顺着指端蔓延进了心间,疼惜越发不可遏止,顺手将胤禟单薄的身子揽在怀中,轻语,“快些走吧,离开这里,这样的你我……。”心有戚戚然,一声心疼哽在了喉中。
“哥哥……”抬手环住五爷的腰际,虽有疲累却温暖异常。
“主子!”院外宇成的声音响起。
我略有不舍得放开五爷,理了理衣衫,“进来吧。”
宇成神色晦涩的进来,冲着我二人打了千儿,“奴才给五爷请安。”
“别那么多虚礼,赶紧着说正事儿。”我抬手挥了挥,“五爷是自己人,没什么藏着掖着的。”
“回爷的话,奴才……”宇成紧锁眉头,咬咬牙说道,“当天夜里,咱们的人一直注意着几位爷的动向,除了五爷、十爷心急如焚被奴才劝住外,四爷在乾清宫外站了一夜,四经天才回府换了官服进宫应卯,而八爷……”
“说吧,别支吾了,我已经猜得差不多。”我见宇成神色有异,心里反倒多了几分笃定。
“八爷知道您身处毓庆宫,先是神色紧张的起身向外疾走,哪知到了值守门口却停住了,看起来颇为犹豫终是……回身落座,继续查阅各省官员的奏报。”宇成说道最后,言语间流露出不屑来,“子时过后便熄灯就寝。”
“他怎么?”五爷错愕的看向胤禟,却在看到他的神色后忽的住了口,那是怎样的神情啊,淡淡然唇畔扬起一丝浅笑,眼神无尽空灵之间了然寂寥交替辗转,到最后化作一抹平湖水面再无波澜。
“他果然是个心有大志的皇子,与他比起来,我……”微微摇头,站起身来,将墨玉扳指置于阳光之下,看着透玉而过的幽暗阳光自顾自说道,“他是我唯一没有遣宇成去拦的人,也是最有机会进入毓庆宫的人,可他却没有那样做。我拿自己做了一个赌注,输的心服口服。”
“胤禟……”五爷想说什么,却被胤禟抬手拦住。
“我不怪他,他只是做了正确的选择,难道因为我的委屈就去怨怪他吗?我没有遣人去拦他,其实心底已经有了计较,如此便要能够承受这结果。”自袖拢中取出锦帕,呵一口气细细擦着玉扳指,“他心里的东西太多,即便惦念关切也要审时度势,不像咱们自小仗着额娘多少带了些恣意,他的苦处虽然能够理解,可我还是难免心寒。这一次为了茗烟和明尚额驸他选择和太子联手,我不想怪他只怨自己没有提前料想周全,所以在达成目的后,我选择离开。”
“这一点,四哥倒是和你想到一出去了。”五爷苦笑着起身,行到胤禟身侧,视线不由自主落到墨玉扳指上,“大殿之上我真真没有想到他会推荐你,也真真没有想到这一次老十、十三和十四会附议,更出乎我意料的皇阿玛竟然会同意。”
“不过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罢了。”我收起淡然嬉笑着说道,“诸位心里一定想着总算是把这祸头子送走了。”
“呵……”五爷轻笑出声,禁不住抬手敲了胤禟的脑门,“有你这样的祸头子,我还真不知是喜是悲。”
“五哥,这一次我走了,里里外外可就全赖上你了,蕙兰临盆在即你可要保护好我的儿子才行!”笑着贴近五爷,“银子我想你一定不缺,所以弟弟可没有准备,不过……真要是揭不开锅了,找找宇成也许他会把体己拿给你呢。”
五爷斜楞了胤禟一眼,“你走了,生意反正走不得,大不了先抢了再说,难不成你还会和我计较。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副都统大人。”
呵呵笑着目送五爷离开,一回身却见宇成满脸幽怨的看着我,“你这是怎么了?”
“爷,这回是不带奴才去吗?”宇成扑通一声跪倒胤禟面前,“这些年都是奴才在身边伺候着,没了奴才爷定然不习惯,求爷不要扔了奴才。”
我看他语带哽咽,不禁笑着扶起他来,“你是个物件吗?爷能随手一扔?!那要多大的手劲才行啊。宇成,这一次是行军打仗,不是游戏人间,留你下来不是嫌你累赘,而是因为我无暇顾及府里诸事,必须有个体己人替我照应周全,福晋快生了,阿蛮那里有几多忧思,雅惠和清尘哪个是省油的灯,外头的生意难不成我全指着何玉柱那家伙?!云秀也没有功夫理咱们,所以只有辛苦你了!”
一番话成功的激起了宇成护主爱家的热情,刚刚的期期艾艾瞬时不见踪影,反而神采熠熠只等我这家主离开,好让他大显身手,只是决心还未表明,就被人生生噎在了胸口。
“妾身怎么就不是省油的灯了?”清尘幽幽的声音响起,让一身热血的宇成禁不住打了寒战,赶忙俯身请安一溜烟的退去。
看着宇成忙不迭的窜走,我哑然失笑,上前牵过清尘的手,双双坐到躺椅上,“就凭你这句话,便知你不是省油的灯啊。妾身?你怎么不说奴家呢?!”
“爷若是愿意听,奴家自然不会介意。”清尘反手搭上胤禟的关脉,沉吟片刻,“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可是这样莫名的消瘦总让我心里不安,最关键的便是脉象上根本看不什么。”
“爷。”清尘抬眼看去,手环住胤禟的腕子,轻语,“非要去吗?”
我点点头,带着几分欣赏说道,“清尘,这样的你才是最好的,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判断,不依附任何人,我把蕙兰交给你也就放心了。”
“只管放心,福晋和孩子都会安好,等你回来这里必是一派祥和,绝没有勾心之事、诡诈之举,家就是家。”清尘的手紧了紧,“阿蛮这些日子也好了很多,芊芊果然机灵乖巧,解了她不少凄楚,临行前好歹说说话,她那人傲气都在骨子里了,却也最是命苦。”
“我会的,我会给阿蛮一个属于她的家……还有……幸福。”我把清尘揽在怀中,略作思量这才说道,“李煦这一次算看得清楚,我尽力保住了他的官职,虽然罚俸一年,可总有补回来的时候。皇阿玛也知道他不过是依太子行事,没有深究,不过以后的仕途恐怕……”
“他那人一身风骨偏偏自己糟蹋了去,如今也算受了教训,你这一次手下留情,全了他的体面,今后自然不敢再做算计。”清尘软软倚在胤禟身上,“我……谢谢你。”
我其实并不想听她说这些,索性岔开话题打趣道,“好生看着我的府邸,可不要等我回来时大小老婆乱成一团!”
清尘自然明白胤禟的心思,抬手轻捶他的肩胛,“谁让你娶了这多人回来?个个摆在屋里当陈设,赶明儿我与八爷说说,好歹也要里外周全不是。”
“好!你去说!”我眼中闪过一丝晦涩,却依旧带着笑说道,“就怕人家不理你。”
话一落,二人忽的陷入沉默,唯有午后的暖风习习而过,带起了衣角、微尘,还有若隐若现的回忆……
“不见吗?”
“……”
“秦总管已经推拒了三四次,他恐怕有话要说。”
“他的事情云秀已经跟我交待的清清楚楚,再说没有意义。”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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