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了宇成将已带醉意的五爷送回府去,独立永巷鹅毛般的大雪轻柔的落在肩头,望着清净世界,忽然没来由的笑了,到底是自家哥哥,凡事总要替你思虑一番,即便是世俗所不容的爱恋,也要忧心不已。哥哥……当如是啊。
月光皎洁,映在雪地之上很舒服,环顾左右眼见没人,心下一动便轻声唱道,“edeleiss,edeleiss /everou greet/small and hite / and bright /you look happymeet/blossomsno /mayyou bloom and gro /bloom and gro forever /edeleiss,edeleiss /blesshomeland forever……”
突兀的寂静世界有掌声响起,顿住脚步缓缓回身,却见身后竟然站着一名金发碧眼的青年男子,遂蹙了眉头冷声问道,“何人?”
那人上前一步躬身行礼,“九爷吉祥,臣是供职内廷的传教士。”
无奈长出一口气,真是不知这运气好是不好,难得唱一回歌还被人听去了,还好不是阿哥、格格之类的,不然如何解释自己会英文?可是被一个听得懂的人听到了,这也不算是好事啊!
“虽是供职内廷,但毕竟时候不早了,各宫就快落匙,你还是不要乱跑才好。”我回身向工部值守走去,“赶快回去吧,遇见我还好,要是遇到御林军有你受的。”
“九爷请留步。”那人在身后轻唤,“臣有不明,望贝子爷不吝赐教。”
“什么?”回头看他,竟然见他一脸恳切,禁不住笑出声,“我不过初次见你,你怎会有不明?”
“能告诉臣,edeleiss是什么意思吗?这首歌很优美,臣却从未听过。”那人神色期待,倒也透着几分真诚。
“嗯?不知道它的意思?”忽然明白过来edeleiss好像是个德语词,伸手接住一片落雪,“怎么讲呢?好像是雪绒花也可以是薄雪草。”
“雪绒花……薄雪草……”那人伸出手去也接了雪花,沉吟片刻似悟到什么,喜不自禁的说道,“还是雪绒花好些。”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感觉从来不是文字能够描述的。”我只道这异国男子心性简单,心下多了几分探究,“你的名字?”
“穆景远。”男子恭顺有礼的回答。
“穆景远?”原来是他,如此说来还有些个机缘在里面,“joannes mourao,我听张诚神父提起过你。”
“我也听师父提起过九爷。”穆景远微笑着回说,“师父常常夸赞九爷,如今得见方知不假。”
“我也听他说起过自己有个精通天文的徒弟。”我上下打量穆景远,倒也是个干净俊朗的样子,“你师傅还好吗?前阵子小女的病多亏了他的金鸡纳。”
“天气寒冷,师父身体不好,暂时居住在北堂,很久没有入宫侍奉了。”穆景远据实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