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声,“清尘,你可见过这样的下人?”
清尘笑而不语,反倒取了玄琴抚曲,“公子神色倦累,何不在琴声中小睡一会儿?”
闻言我果然觉得身上乏了,索性和衣靠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我的提议你还没应呢?”
“公子提议自然是好的,栖灵寺清尘神往已久。”琴声悠悠,心渐渐安定下来,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阵子筹谋部署劳心劳力,唯此刻才感觉放松下来。即便清尘来路有疑,可是一看到她淡然的眼神,我竟不愿再去多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阵喧闹,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房中已不见清尘身影,隐约间听见崔嬷嬷正和什么人计较,不时还夹杂着清尘的轻泣,眉头一皱起身来到门口却忽的顿住脚步,这声音莫不是……索哈?!
顺着门缝看去,果然是这家伙正纠缠清尘,“什么清倌儿?爷都打听清楚了,不过是个官妓,眼下爷看得起便是你的造化,还推拒什么?难不成嫌爷粗鄙比不得你房中的小白脸吗?”
上次说我是小官儿,这次又说我是小白脸!索哈,咱们这算不算冤家路窄?!只可惜这一次我不能露脸,索哈认得我,若是被他撞破可就不像张鹏翮一般了!
正在犯难,忽的灵光一闪,将张鹏翮送来的拜帖取出,命小厮送到崔嬷嬷手中,这主事倒也机灵抖抖手将拜帖在索哈面前晃了晃,“这位爷,您那姑父再大还能大过这位去?”
索哈接过一看立刻泄了气焰,心有不甘的甩开清尘的腕子,“我倒是个小白脸,原来是老牛吃嫩草,清尘姑娘好眼光!”
说罢,跺脚而去,行至大门前索哈忽的顿住脚步,朝廷明令禁止官员出入青楼,虽然大家心照不宣可也没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示拜帖,更何况是左都御史这样的监察之职。
一把拦住小厮,递上一两银子,“清尘姑娘的恩客可是年青公子?”
那小厮不明所以,又见索哈出手大方,忙不迭的回道,“可不是吗!风华正茂一谦谦公子,与清尘姑娘郎情妾意正浓呢!”
冷哼一声,果然如此!复又语态和蔼的说道,“小哥可知那人是个什么来路?”
“这个……”小厮面露难色。
索哈见状心中暗骂,却依旧取了银子出来,“为难小哥了。”
“多谢爷!”小厮见了银子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唐公子是个买卖人来江南做生意,机缘巧合遇到清尘姑娘就再不愿走了,日日来将姑娘包下不准再见外客,听说派了不少银子给崔嬷嬷!”
“可是汉人?”
“是。”
商贾?汉人!不过是富户的纨绔子弟竟敢和爷抢姑娘,今儿就让你尝尝爷的好手段!眼神瞄了一下二楼的房间,索哈转身离开!
“多谢公子!”清尘进门就拜,眼角还垂着泪,“今日若非公子出手相救,清尘的清白不保。”
我上前扶起她,“这些话再不可说了,我帮你没有所求,只要你好好的。”将清尘的手腕抬起,只见上面已是青紫一片,取了药酒轻轻推开,“当真是无脑莽夫,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合该他惹了我总要让他吃些苦才好!”
“公子,万不可为了清尘惹下半点麻烦。”清尘急忙说道,“此人乃是江西巡抚的外侄,在旗满人,平日里嚣张惯了,公子不要去惹他!”
“好了,不说这些。”我手渐渐加了力道,“若是想消去青紫,我可要使些气力,你且忍住!”
清尘闷哼一声强忍痛楚,“有劳公子。”
这一闹,我顾念清尘心有余悸索性晚饭也留在了良辰,夜色初上我坐在窗畔品茗,而清尘斜靠在美人榻上面色略显苍白,“公子这两日还是不要来这儿,只怕那索哈心有不甘,又来寻衅滋事。”
“不怕。”我将香茗品完,起身坐到她身侧,“你只管放心就好,我与两江总督还略有些交情,更何况张鹏翮又与咱们相交,量他也不敢如此嚣张,再说了这里又不是江西!”
“官家两个口,公子布衣商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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