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吩咐立刻下车潜进暗夜,街市上唯有车撵孤行之声,我闭目养神心却片刻不得清闲,张鹏翮?你此行所为何来?为胤禟还是为了其他事?!无论如何,此人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须要小心应付才好!
张鹏翮,字运青,号宽宇,四川遂宁人,康熙九年进士及第,选翰林院庶吉士,历任礼部郎中,兖州、苏州知府、江南学政、浙江巡抚,康熙三十六年迁左都御史。康熙二十二年担任兖州知府三年,清正廉洁,查判昔日积压疑难案件,昭雪许多冤案,释放冤民三十人;重视农桑,举办教育,百姓安居乐业,民风大变,离任时官吏百姓拦路哭留。康熙二十八年任浙江巡抚,抵任后即退还室内华丽陈设,生活俭朴,勤理政务,革除陋规恶习,严惩贪官污吏。重视教化以正民风,禁止摊派减免赋税,赈济灾民保其生活稳定。其间,社会稳定,百姓丰足。康熙三十三年任江南学政,时科举考试营私舞弊甚重,因铁面无私,公正严明,使一些考生虽持有京城权贵的亲笔推荐信却不敢呈交。他秉公主持科考,所选之才不少为贫寒有识之士。康熙皇帝褒奖他为“天下第一等人”,江南士子亦深念其节操,“每言及辄欷嘘流涕”。
“倒是个清官。”合上手札心中暗想,都察院左都御史乃二品大员,掌察覈官常,参维纲纪,率科道官矢言职,率京畿道纠失检奸,并豫参朝廷大议,谓天子耳目可风闻奏事,并列三法司。张鹏翮此次微服而来究竟为了什么?!
“唐公子。”身后传来清尘的声音。
我将手札放在案上,回首望去只见清尘手捧汤盅立在三步之外并不上前。禁不住浮了笑意,真是个有眼色的人儿,也不枉我流连良辰这十数日,“又是什么?真是偏劳姑娘了。”
“公子不嫌弃这烟花之地,以诚待之,清尘又何敢称累?”笑着将冰糖燕窝盛好递到我手中,“倒是公子不要笑清尘手艺粗鄙就好。”
示意她坐到身侧,舀了汤汁送到她唇边,“这原本是我送给姑娘的礼物,怎么反倒做给我吃?你先尝尝,若是让我这商贾之人吃下肚岂不暴殄天物?!”
清尘见我如此举动,神色微滞随即羞涩含去一口,“多谢公子美意。”
看着清尘眼光流转,我心中多了几分暖意,其实我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生活吗?简简单单,彼此关心,过平凡的日子,年复一年相携老去,他人给不了我的,如今我却可以给眼前人,这个酷似我的清尘,也算得上聊慰我心。
“公子,清尘有样物件想送给公子。”清尘自袖拢中取出一精致辫穗,“是清尘亲手编织,不知可否……”
笑着将辫稍捋过来,“当然可以。”我知女人心,此刻唯有如此才能让彼此舒心。
清尘一边细细梳理发梢一边轻声问道,“那张公也不知何许人,倒跟公子很投缘。”
眼光掠过案上的手札,心中泛起异样,并不理会她的话茬,“清尘姑娘为何流落至此呢?”
动作一僵,清尘眼光略带闪烁,沉吟良久轻声说道,“不过是家逢变故,无奈落难,青楼女子有几人不是如此?”
“若是与我说,说不定可以帮姑娘脱离苦海。”我见她神思凄苦,语气轻缓的说道,“姑娘的机缘也许就在唐某身上。”
清尘微微一笑理顺辫穗,看向桌上的汤碗,“清尘谢公子美意,可我的机缘不可能在公子身上。就如眼前这碗燕窝,公子可以舀给我喝,却终究不是我的。清尘流落烟花,见惯薄情寡性、世态炎凉,早就不敢奢望太多,惟愿平平淡淡。公子待我以诚,这一勺温暖,清尘铭记在心,却不能要求公子太多。清尘烟花蒲柳,身无长物,实在无以为报,所以只能请公子不要对我……太好。”
“若是我肯替你赎身呢?”我将汤碗递到她手中,“既然送给你,便是你的,只要你牢牢握在手中就不会失去。你谢我一勺温暖,那我是不是也该谢你这一汤之恩呢?”
闻言,清尘目光盈盈看向我,“唐公子,清尘乃罪臣家眷,在册官妓,终身不能脱出妓籍。这些年承蒙嬷嬷照拂,已清倌身份示人,可是总有一天……”
“事在人为,我自有办法。”我笃定的说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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