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一家人。”
徐阿婆满意的笑了,接着道:“抓住陶海是公安局的事,我们也管不了,可要是公安局的人真的到处查问起来,那小霜就麻烦了,我们得赶在这之前把她和陶海没关系的事给掰扯明白了――我想呀,谷华你和你媳妇等会就去里委找张主任,把事跟他说一说;谷霞和四海则去学校见小霜的班主任和工宣队的王队长;至于我,等会就去公安局,我要好好问问那两个公安:小霜才多大,平常又乖,从不惹事的,他们怎么就能怀疑到她身上的?”
里委、学校、公安局,正是这三个机构决定着陶小霜的出身是否会由红变黑,而徐阿婆的做法就是要去这三个地方‘敲山’,即使震不了虎,也能让管事的人知道陶小霜的家人可不是不吭声的软柿子,他们真要改动陶小霜的出身。她的家里人是会大闹天宫的。
陶小霜也听明白了,外婆这是要全家出动为自己挺腰子呢!她使劲眨了眨眼睛,努力不让眼底的泪花流出眼眶去,“我……外婆,我也跟你一起去公安局。”徐阿婆把最难弄的公安局留给了她自己。
“就是我去才有用,倚老卖老嘛。”
“你去公安局,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他们正想好好审你了。”这话是程谷霞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是事实。
想到也许还在等待自己出门的便衣,陶小霜也知道自己冲动了,接下来就顺着大人的意思留在了同寿里。一个下午,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做家务活,只等着天黑。
好在11月的天黑得快,陶小霜做好晚饭时,天色就黑了。早在做饭途中,她就已经随便吃了点,这时就让放学回家的迎国带着迎泰和采秀等大人回家,她则以头晕的借口上楼睡下了。
迷雾镇,巡夜人小屋。
孙齐圣已经坐在了圆桌旁。
陶小霜一降落,就立刻向他走过去。孙齐圣则立刻站起身来,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当下午一个人在家时,陶小霜没哭,也哭不出来,可是这时被孙齐圣这么一抱,她紧绷着的心弦立刻就松掉了。
于是,眼泪就立时哗哗直下了。
“啊……我好倒霉!陶海那坏蛋!还有那些笨蛋公安!”陶小霜一边哭一边报怨还一边扯着孙齐圣的袖子擦眼泪鼻涕。
“别担心,会好的。”孙齐圣温声道。
“呃!”陶小霜打了一个泪嗝。没办法,嚎啕大哭总是伴随着打嗝的。
一通发泄后,感觉情绪好了不少的陶小霜拉着孙齐圣的手坐了下来,“我们坐下说吧。”
“我先问你,便衣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知道你被叫去工宣队后,我就去了一趟值班室。那时值班室里面正在讨论有公安来找王援朝的事,我找了个借口进去和他们搭了会话……搭话时,我无意中发现在值班室正对着的空地上有一个人很可疑,就去‘摸’了一下那个人。
那人身上‘公安’的味道太浓了,只观察了一会我就知道他是便衣。”其实说是同类的味道更贴切――一种追踪者的味道,但孙齐圣知道陶小霜现在特别反感公安或者便衣,就没有这么说。
“当时我还不能确认这个便衣一定和你有关,但当你离开学校时,我就确认了。”
“啊!”陶小霜指着孙齐圣,叫道,“那便衣在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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