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安慰,连续躺枪的碧香玉忍不住叹了口气。
显然她碧大楼主虽自认自控能力不够,但起码晓得审时度势,这孟四小姐明明看见谨无华都懒得理她了,她不停地刷存在感是有意思呢还是有意思呢还是有意思呢?
按照现今的情形看来,这孟珏儿几人似是不知道谨无华的身份?但孟家的当家人定然是知道,不然他如何在这孟家畅行无阻还能甩脸子给嫡女看?
“刑姑娘,我孟家好生待你,你……”孟惊鸿该是想到了之前碧香玉拿他们嫡子女身份来说事,顿时心底有些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意味,而碧香玉就在他过来寻不快之前,将她的不快也发上一发:
“哟,刑姑娘我才看到,原来孟四小姐的春梦,这是做完了呀?”先发制人的奥义在于一个先字,再接上无中生有便更有趣味,于是她接着说:
“这段时间本姑娘与勿先生都谈了好些话儿了,只是珏儿小姐您花时间把梦境当了真,而我们谈情说爱的将这真实过成了梦,哎呀,想不到勿先生那般淡雅的才子,与本姑娘这般俗人也能聊得比小姐您多呢!”
碧香玉故作风骚地捏起兰花指,看着孟珏儿从听到“春梦”两个字开始就惨白的脸,越发觉得兴趣缺缺,悔不该浪费时间跟她计较,倒不如像谨无华一般将她当空气才好。
只听琴声渐起,碧香玉的心境便如琴音般逐步沉静。看着谨无华抚琴的身姿,她不禁记起一句话:春水出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形容他果真是贴切得很。
临近傍晚的时候,碧香玉在谨无华隔壁的客房被堵在了门口。
“刑姐姐,我看在你大我一些便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姐姐,你可还真把自己当贵客了?”梦珏儿竟是拉着许文景过来壮胆,似是看准了谨无华外出未归的时间,“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被勿哥哥救了不记感恩也罢了,怎地这般坏他名声,你知不知道,勿哥哥可是从我们锦州孟家的本家来的,曾去皇室献过琴乐,可不比你外面见到的三流卖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