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这辆马车外表看起来平凡又低调,但内部装置却处处精致舒适,那铺在车内的软塌,那毛茸茸软绵绵的毯子……
恩,十分催人入眠。
陵祁的眼皮已经止不住的开始打架了。
之前在沙漠的时候,他不得不紧绷神经,尽量时刻保持警惕,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敢睡的太沉,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后来沙漠之行结束,他也只是匆匆在兰州休息了三日,便又马不停蹄的踏上了归程。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放松的休息过了,现在回到中原,又身处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之中,他体内堆积的疲倦仿佛瞬间爆发了出来……
终于,抵不过不停叫嚣的睡意,陵祁歪下身子趴在软塌上阖上了双眼。
听到陵祁的呼吸声变的沉缓,西门吹雪抬眼看了看,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片刻后,马车行驶到了一条不是很平坦的道路上,使得车厢细微的颠簸起来,熟睡中的陵祁似乎有些不舒服,下意识调整了一下睡姿。
入定的西门吹雪忽然感觉腿边拱来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
他睁眼一看,只见陵祁的脑袋正顶在他的腿旁,随着马车颠簸,陵祁的脑袋也随之小幅度的晃动,微微泛红的脸颊就在他的腿上一蹭一蹭的。
西门吹雪:“……”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前。
车夫扭头轻轻的扣了扣车门,提醒自家庄主该下车了,做完这个动作后,他立马翻身下车,以免挡住车门。
曲无容在车夫下车之后便也下了地,站在车门前等着陵祁下车。
然而车夫和曲无容站在一旁等了有快一盏茶的时间,也仍旧不见西门吹雪或陵祁出来,车内似乎丝毫动静都没有……
和车夫对视了一眼,曲无容抬脚走上前去,在车门前唤了陵祁一声。
车内还是没动静。
眉头微皱,曲无容果断伸手去拉开了车门,当她看到车厢内的情形后,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西门吹雪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怀里抱着剑,眼神冰冷的看着曲无容。
而陵祁……陵祁正一手揪着西门吹雪衣袍的下摆,脑袋枕在人家腿上呼呼大睡!
曲无容被面纱遮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之色,愣了好一会儿,才纠结的又叫了陵祁一声。
听到声音,陵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唔……曲姑娘?”看到曲无容,陵祁的意识才真正清醒过来,他还没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姿势,一边坐起身来一边对曲无容说道:“咱们这是到哪儿啦?”
曲无容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了西门吹雪那一小片起了皱的衣服上。
察觉到曲无容的视线,陵祁不明所以的顺着方向低头看去。
“!!”一双眼睛瞬间瞪圆,陵祁僵硬的抬起脖子,看到了西门吹雪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反射性的吞了吞口水,陵祁弱弱的开口道:“那、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QAQ~”妈呀他竟然睡到了西门吹雪身上!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的起身下了马车,看都没看陵祁一眼,径自走进了客栈。
抹了把脸,陵祁对曲无容扯了扯嘴角,强笑道:“那什么,我刚才没流口水吧?”睡了西门吹雪也就算了,可别再把口水给流到人家身上,要不然肯定要得罪死有洁癖的西门吹雪。
曲无容无语的看着陵祁,简直搞不懂陵祁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经过这么一茬,陵祁接下来的一天在西门吹雪面前都格外的不自在,尤其是在马车上的时候,他更是暗地里掐着手心,生怕自己又睡死过去。
他和西门吹雪之间其实也不是很熟。
虽然在万梅山庄借住了一个多月,但那段时间里,他和西门吹雪说过的话加起来还没一百个字,别说是熟了,就是朋友估计都算不上吧。
陵祁这人,在熟人面前可以不要形象,但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还是很要面子的,像之前那种丢人的事情,他表示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这边,陵祁是各种的尴尬和不自在,西门吹雪却好像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沉默寡言,一路上都抱着剑闭目入定。
不知不觉中,陵祁的尴尬情绪渐渐消退了下来。
第二天,当陵祁发现自己又睡在了西门吹雪腿上的时候,他竟然生出了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厚着脸皮跟西门吹雪道了声谦后,他淡定的在车夫惊悚的注视中率先下了马车。
“昨天吃的是晋菜,今天咱们就换个口味,吃粤菜吧!”
整了整衣衫,陵祁笑呵呵的同默默跟在自己身旁的曲无容说道。
“……”曲无容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从万梅山庄出发后的第四日上午,他们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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