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还不卖了呢,谁稀罕你那点儿小钱。”
胡铁花和楚留香已经笑成一团,连曲无容脸上都不禁露出了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
酒足饭饱,曲无容便先行告辞,留下陵祁四人继续饮酒作乐。
等龟兹王的使者到达帐篷的时候,陵祁几人正在兴头上,帐内气氛十分热烈。
胡铁花划拳输给了陵祁,这会儿应陵祁的要求正在打醉拳,那使者掀开帘子,就看见龟兹王钦点的驸马跟疯了似的,拎着个酒壶满地转圈圈。
眼角狠狠的抽了抽,使者忍不住开始怀疑龟兹王是不是年纪大了,已经开始老眼昏花了。
就这德行,让公主下嫁给他,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嘛!
发现使者的到来,楚留香隐隐猜到了对方的目的,只是……看到那使者对胡铁花满是嫌弃的眼神,楚留香默默扭头,决定就当做没有发现对方的到来。
他可以对看不起自己的人礼让三分,却绝不会对一个看不起自己兄弟的人讲礼貌。
恰巧胡铁花这时脚下一个趔趄,手中的酒壶没拿稳,正好冲着帐门飞了过去——
嘭的一声,被当头砸了个正着的使者哀叫着摔倒在地。
“哎哟,哎哟喂……”
胡铁花一脸迷糊的瞅着那个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的使者,“这儿什么时候站了个人啊……”
“咳咳,”楚留香撇头偷笑了一声,才起身来去扶那使者,嘴上没多少诚意的道歉道:“这可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都没瞧见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没事吧,砸的严重不严重?”
捂着脑袋站起来的使者气的直哆嗦,可又发作不得,只好皮笑肉不笑的推说无碍。
“不知阁下前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么?”
回到座位,楚留香冲陵祁和姬冰雁使了个眼色,才不急不缓的询问那使者。
收到示意的陵祁把胡铁花拉到了身边,跟他说话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却收到了胡铁花一记鄙夷的眼神,“就那点儿酒量还灌不醉我老胡,你怕什么,当我是经不起打击的小娘们儿啊。”
对胡铁花而言,醉不醉也都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况且就算脑子反应没那么快,他这会儿也看出不对头了,稍微动动脑子,哪儿还能猜不出这人过来的目的?
胡铁花冷眼瞧着那使者吞吞吐吐的模样,心里讥笑不已。
再不情愿,那使者也不可能违抗龟兹王的命令,最后还是把来意给说明白了,他说完之后,还下意识挑起了下巴,一副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的连陵祁都想再朝他脑袋上扔个酒壶了。
“什么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不忿的嘀咕了一声,陵祁扭头一脸严肃的看向胡铁花,低声道:“胡大哥,你可千万不能被美色引诱啊,身为一个男人,尊严是绝对不容侵犯的!像琵琶公主那种虚伪的女人,可不值得你为她付出。”
看看一脸不爽的陵祁,胡铁花顿时乐了,心想这小兄弟可真没白疼,还知道心疼他呢。
使者慢慢的也察觉出不对了。
怎么他话都说完这么久了,这些人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他低头一看——这群人都特么在干啥?!
姬冰雁闷头喝酒,胡铁花和陵祁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咬耳朵,只有楚留香一个人没无视他,可却笑眯眯的用一种让人觉得背脊发冷的眼神盯着他……
“楚、楚大侠,您这么瞅着小的是?”咽了咽口水,使者莫名不安的问道。
楚留香莞尔一笑,正准备回话,只听一旁忽然冒出来一句:“谁瞅你了,他愁的分明是一只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
胡铁花揽着陵祁的肩膀,大大咧咧的冲那使者讥讽一笑。
“我说你可要点儿脸吧,别摆出那副架势来恶心哥几个,回去告诉你们家国王,就说这婚事我老胡不同意!”
“你你你——大胆!竟敢抗旨不尊!”
“哎哟哟,可真是吓死爷爷了,抗旨不尊欸!”胡铁花夸张的捂着胸口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然后又扭头朝陵祁问道:“陵小祁,你说这下可怎么办?我听说抗旨不尊是要被杀头的!”
陵祁配合的拍了拍胡铁花的肩膀,笑道:“胡大哥莫怕,这龟兹国的王法可管不了大庆的百姓,咱们身为大庆人,也没必要遵守龟兹国的旨意啊。”
听见陵祁这句话,再看看面前笑容古怪的楚留香,那使者心里咯噔一声,面色霎时白了下来。
“行了,没听见老胡刚才说的话么?”楚留香终于开口了,不过这一开口就是下的逐客令,“你还不赶紧回去禀报给你家国王?”
他们还要继续喝酒呢,这人在这儿可太碍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