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莫斯科的音乐学院。”
“你弟弟多大?”他瞧容姒的年纪也不大,想不到下边还有个弟弟。
“比我小四岁。”
“那挺小的,还蛮厉害的嘛,这么小就在国外念书了。”易弈说道。说着他抬起懒洋洋的眼皮,似乎想看程锦之和高祎。没看到,估计走掉了。“这个圈子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闲言碎语,你不要太介怀。”
“等下我还要去给他们强调一遍。”易弈说道。易弈比较惜才,难得看好一名演员,自然是希望她能够乘风破浪,扶摇而上。
“没关系的。”
“嗯?”
“我听着,心里也有谱。别人拿出背地里的东西,我反而自在些。”容姒说道。
虚情假意不可怕,可怕的是信以为真。公司破产,当初的好叔叔好伯伯,现今都变了一副讨债的嘴脸。父母和她说谁谁和他们相逢于微时,谁谁是患难之交,越是“亲近”的人咬得就越狠,容姒始终记得父母跳楼的大厦。她看着周伯伯说父母是自己跳下去的,急于摆脱嫌疑的面孔。“他们两夫妻还欠我钱呢,这么一搞,我以后还怎么说还账的事情,算了倒了血霉,就当这几年的生意白做了。”
“我还。”
“容姒你说什么呢?”亲戚们拉着容姒。“你周伯伯不要你家还了。”
“我还给你,给我时间。”烧完手里的钱纸,手臂上帮着黑丝绸的容姒站了起来。“现在可以向我爸妈鞠躬了吧。”
年纪小小,背脊却挺得很直,她面容平静,看不出情绪。周分守愣了愣,看着跟前的小姑娘,自觉失礼地咳了咳。毕竟是在人家灵堂里,周分守给容姒父母的骨灰盒鞠了一躬。
“家属谢礼。”
容姒扶着自己的弟弟的肩头,还没鞠完躬,周分守便仓促地走掉了,走的时候还扔下这么一句话。“别怪伯伯为难你,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容姒鞠躬起来,又看着前来讨债的人。“既然来了,和我父母道个别吧。”
容家灵堂,连旁系家属都掩面而泣,容湛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有容姒,神情冷静,瘦削的背影周转在众多讨债人与父母的身后事中。对于这样债台高筑的处境,容姒的打理也让父母走得体面。
“你这心态不错,我就怕你太憋着了。十几岁,又没欠着谁。”易弈接着说道。
“嗯。”
易弈一见容姒,便觉得容姒的气质不错,不像那种削尖脑袋往名利圈钻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肯委身给另外一个人?
不一会儿,程锦之回来了。程锦之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套衣服。这下子大家心里头都有点闷笑,真够激烈的啊。
相比较大家的“相视一笑”,程锦之心里就郁闷极了。刚才不想被剧组里的人当猴子看,当然程锦之也不想容姒看,免得容姒又说出什么“因为不是她吗”之类奇奇怪怪的话。找了个人还算少的拐角,高祎兴奋得不行,说没两句就要对她“动手动脚”了。上次属于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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