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见他竟只愿意出一百两银子给家中长辈点盏长明灯,就觉得这生意有些不合算,就不耐烦搭理了,可又不好立即拂袖而去,再听了几句,得知武焱是从京城来办差的,做的还是征缴贡品的差事,立马又肃然起敬起来,叫人上了好茶,耐心地陪他坐了半晌。
武焱原本不过是想找个人打发时间,这知客僧如此知趣,说话也中听,他看时辰不早了,就叫人拿了二百两银票来,道,“一百两是点长明灯的香油钱,另外的是本官的一些心意,大师傅不要嫌少。”
知客僧笑容满面的接下了,“施主慈悲心肠。”
王十七有心和清远法师说说剿匪的事,但这位住持只是以礼相待,不愿意多说其他,王十七面上也不见恼意,几人谈起了泉州本地风俗,说起本地尚武之风,他虽是武夫,却也是自小读书的,不是个粗鲁无礼之人,得知住持也身怀功夫,他甚至跃跃欲试地和住持讨教了一番,虽然没有在比试中占据上风,却也令这位位高权重受人敬重的住持老和尚对他刮目相看了些许。
然而到底也没能说服住持老和尚,不过老和尚却向王十七推荐了一位高手,宋奎,这宋奎人称宋老,他却自称老宋,是本地武林的一位宿老,家在距离此处八十里远的宋家庄,家族世代习武,可说是一方豪强,不过这宋奎为人正直,对族中子弟亦是严加约束,武林中不少人都要卖他几分颜面。
王十七得了老和尚的指点,不敢多耽误,叫人备了礼就快马去了宋家庄,留下唐辎和少年们守着一干女眷在寺里玩了两天,白天上山游玩,晚上下山住宿,倒也玩得痛快,到了第三天,已经和老和尚成为棋友的唐辎告别了老和尚,收下了他送的新制秋茶,叫人收拾了车马,便带着女眷们浩浩荡荡的回了城。
唐曼宁和唐曼春共乘一车,这几天曼春陪着姐姐四处游玩,就没个停歇的时候,早就累惨了,这会儿在马车上一晃荡,眼皮子都要睁不开了,唐曼宁看了心疼,叫人把车里备的席褥铺开,“这一路也没什么好看的,你眯一会儿吧。”
曼春还有些不好意思,“没事儿,不躺了,我坐一会儿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突然传来一声惊叫,随即车队便慌乱起来,唐曼春感觉就连她们坐的车也摇晃起来,脸色一变,“怎么了?”
车夫很快就稳住了马车,过了一会儿,唐辎过来掀开车帘看看她们,“你们没事吧?”
唐曼宁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唐辎神情严肃,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刚才出了点儿意外,险些惊了马,已经没事了,你们在车里要坐稳了,不要乱动。”
观他神色,显然不止于此,不过姐妹两个也不敢多问,点了点头,就乖乖地待在了车里,连车窗上的帘子也不敢多掀了。
回到城里,唐辎先后将王十七太太和唐妍送回了家,又把两个女儿安顿好了,便匆匆出去了,直到晚上,姐妹两个才听说是那位京城来的采办贡品的武焱被人绑、了、票。
姐妹两个面面相觑,她们去莲花山游玩时虽男女有别,可也曾隔着帷帽见过这人,一身行头富贵得很,衣裳是宝蓝色织金的缎子,身上带了五六件金玉之物,要说他被绑票,还真不是不可能。
这人可不是没来头的,要是在泉州出了事,还是父亲领出去的……唐曼宁很是担心,“那怎么办?”
唐辎捋捋额头,长出了一口气,“这事儿大人们解决就好,你们小姑娘不用管。”
这话说出来岂不是更让人担心?
曼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有消息了没有?”
“……已经派了人去探听消息了,衙门里也都动起来了,王……王将军还没回来,我叫人给他留了话。”
看这意思,衙门里恐怕没什么办法,唐曼春突然想起一事,“他是在咱们回来前被绑的,还是在莲花山附近,那里是东禅寺的地界,何不请他们帮帮忙?他们是那里的地头蛇,听人说寺里还有武僧,出了这种事,想来也不能推卸。”
唐辎为这事儿忙了大半天,却是分身乏术,这会儿听了女儿的提醒,一拍额头,“此言有理!”叫她们在家守好门户,便急匆匆往外走。
唐曼宁赶紧跟了上去,“父亲是要自己去一趟?何不叫个亲信之人带着信件送去?”
唐辎道,“你们不知,这清远老和尚是个武痴,此外唯好下棋,家中仆役去了,恐怕连他的面也见不着,就是看在我的面上他发了话,下头的僧人也难说精心不精心,武焱的身份又不好对人说起,还是我亲自跑一趟的好。”
姐妹两个面面相觑,曼春劝道,“父亲别急,再想想看,难道就没有合适的人了?”
“此事耽搁不得。”唐辎去了书房,正预备将手头的事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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