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摊开那本手札,重新仔细地翻了翻,发现里头还记下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比如如何制作风筝让它飞得更高,北方冬天的暖炕和取暖的地龙如何建造,果树应当怎样栽培才能多结果子,如何用身边常见的东西给衣裳染色,古酒的酿造方法,甚至还有乌发重生的药方。
这手札没有署名,虽然只有一百多页,却内容繁杂,在最后一页印有一方私印,曼春看不懂印上的字,却不妨碍她看书中的内容,尤其这样有趣的书,她不免萌生出“何不把这本手札抄录一遍自己收藏”的想法。
说干就干,曼春把桌案清理出来,取了纸和裁纸的竹刀,翻折、对齐、按压、裁切,不多会儿工夫便裁出了一沓整整齐齐的白纸。
说实话,自从姐姐过来和她同住,她那大绣架就收起来了,平时最多绣些小东西,天热,也懒得动弹,最多玩玩投壶打打牌,如今找到事做,总比懒洋洋的天天睡觉强。
曼春花了几天的时间将这本手札仔仔细细的抄录了,又校对了一遍,装订成册,这才拿着那本旧的去了前院,打算还回去。
这一日正好是休沐日,唐辎一早便去了书房,曼春到的时候,他正在考校唐松的功课,见到女儿来了,笑着朝她摆摆手,让她自己去找书。
曼春把那本手札放回原处,找了好一会儿,寻到两本与那手札相似的,略翻了翻,便将其中一本薄些的放回了书架,拿着厚的出来了——这也是父亲给她定下的规矩,每次只能拿一本书,要把前一本放回书架,才能再借另一本。
唐松这时候已经回厢房读书去了,曼春放轻了脚步,在书房门口站了站,见父亲放下了笔,便叫了一声。
唐辎招手叫她进来,翻了翻她借的书,笑道,“怎么,你喜欢看这样的书?”
曼春脸颊上笑出了酒窝,眼睛亮亮的,“这个有意思,我先前照着另一本札记上记述的,果真用生硝制出了冰呢,不过就是不太厚实,不到半天就化没了。”
唐辎听了她的描述,就知道她看的哪本书,道,“那本讲制冰的书是我十几岁的时候和别人打赌赢来的,还照着上头讲的法子做过风筝,飞得特别高。”就兴致勃勃的和女儿说起了扎风筝的事。
刚讲到要怎么系线才能让风筝飞得更好,宋大低着头在外头禀道,“老爷,有人送帖子来了。”
唐辎正讲得高兴,被人打断就有些不高兴,他走到门口接过宋大手里的名帖,随口问道,“来的什么人?”
待看了名帖,他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急忙问道,“拿这名帖来的是谁?是他本人?还是别人?”
宋大答道,“是这位爷亲自来的,还带了人担着礼盒。”
“快快有请!”唐辎脸上惊喜交加,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低头看看名帖。
曼春还真没见过父亲这个样子,也不知来的是谁。
唐辎快步走去厢房告诉了儿子一声,叫他赶紧去换件见客的衣裳,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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