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的还有没有规矩了!”一个突眼大嗓门的妇人突然出现在院子门口,她身材瘦削,眼神凌厉,穿了件官绿色的褙子,气色不太好,脸上几乎没什么肉,一瞪眼,更是吓人。
春雁和春波都不认识她,小屏和小五互相看了一眼,“七嫂子怎么来了,快请进来坐。”殷勤的拉着赵七家的进了院子。
赵七家的问道,“你们姑娘呢?”
小屏道,“您找我们姑娘有事?”
赵七家的板着脸,“我又不管给姑娘们传话,”她看院子里有两个眼生的小丫鬟,就问,“这两个是新来的?”
“是,她们是新来的。”
赵七家的放下茶杯,责问小屏,“她们是新来的也就罢了,你们俩难道也是新来的?”又去瞪小五,“你可是听着府里的规矩长大的,怎么就敢这么放肆?太太犯了头疼,正恼着,你们这边还吵得厉害,是嫌日子太好过了吗?”见春雁吓得直往后躲,她哼了一声。
小屏赶紧道,“您教训的是,是我们做的不对,大人们不在,闹着玩一时忘形了。”
小五机灵地给赵七家的续了茶水,“七嫂子消消气,我们再不敢了。”
赵七家的见小丫鬟们态度还好,也不多纠缠,又告诫了一番便走了。
春雁拍拍小胸脯,松了口气,问道,“小屏姐姐,她是太太那里服侍的?”
小屏点了点头,见春雁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安慰道,“她也是好心,才提醒我们收敛些,得了,既然那边都发话了,咱们就安安静静的干活儿吧,闹腾得再让人找来就难看了。”
曼春在屋里将外头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她看看童嬷嬷,“我说怎么好些天没见姐姐来了,原来是太太病了。”
童嬷嬷道,“太太一向有头疼的毛病,听说是生大姑娘的时候落下的,原先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总不好没什么表示。”
曼春笑容淡淡,“什么表示?我就是送去了,她会收么?不给我扔了就算是给面子。父亲既然把我分出来了,就是不希望我和太太再有纠葛。”
童嬷嬷便劝她,“不送便不送吧,不过,通过老爷问一声也是应该的。”
童嬷嬷这话说的中肯,曼春想了想,道,“那我绣方好寓意的帕子给姐姐,也是个意思。”
童嬷嬷笑道,“这才是道理。”
说做就做,曼春裁了块艾绿色的素面绸子,细细的画了个松鹤延年的花样子,却又不是寻常的花样儿,只在帕子上绣了铜钱大小的飞鹤、流云、松枝、山泉,颇有几分拙趣。她也不求太精致,只要个整齐,飞针走线的绣好了,细细的圆了边,装在一个福寿荷包里,叫了小屏和小五来,“你们俩替我走一趟吧,把这方帕子给大姑娘,告诉她,这是我新绣的,觉得好看,正配姐姐,还请不要嫌弃。”
小五眨巴眨巴眼,小屏犹豫了一下,还是福身应下了。
过了得有两顿饭的工夫,两人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曼春见她们将装了帕子的荷包原样带了回来,“二门不让进?”
小屏摇了摇头,“我们原想着若是二门不让进,就去东内门试试,果然二门那里没走通,可东内门也锁得死死的,敲了半天连个应声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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