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院子,小五跟小屏凑在一起偷笑,曼春看看她们,小屏戳了小五一下,让她别笑了,小五忍着笑,道,“姑娘,我们就是觉得叫二妹的人也不少,偏偏她姓了关,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个二哥?姑娘说她是山眉,依我看倒像是一对黑笤帚。”
曼春笑着嗔了她一眼,“促狭鬼,人家的眉毛多英气,再说名字都是父母给的,她有什么办法?别人都放心里,怎么就你忍不住要说出来?让人听了该难过了。”
曼春这么半说笑半教训的,小五赶紧道,“姑娘教训的对,是我错了,等她来了我就不说了,姑娘,我去干活儿了。”说罢,溜回厨房去了。
刚进了厨房,脑袋后头就挨了她娘一掌,宋大家的小声骂道,“嬉皮笑脸的,去!好好跟姑娘说话。”
曼春见她溜掉,心里有些不喜,也有点无奈,可转眼间又见她垂头丧气的回来给自己福身赔不是,“姑娘,是我错了,姑娘说话的时候,我不该嬉皮笑脸的,请姑娘责罚。”
曼春心里略爽,“那就罚你把厨房的水缸添满吧。”每天一早粗使婆子都会把厨房的水缸挑满,这会儿中午饭还没做,缸里的水应该至少还有大半,倒不是多重的活儿。
童嬷嬷快到午正时分才回来,后角门上的婆子一听见动静就赶紧去开门,急道,“你可回来了!”
童嬷嬷手里提着两袋子东西,随手从袖袋里摸出个小瓶儿塞给守门婆子,“我先进去了,今天承你的情,回头请你喝酒。”
那守门婆子也怕时候不早了再被换班的人撞见,朝她摆摆手,“快走吧!”
童嬷嬷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又怎么啦?”
童嬷嬷道,“回头叫你妹子弄几盆好花送去我那儿,有赏钱的。”
“知道!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守门的婆子急了,让人撞见她随便放人出入,她这差事就别想要了。
童嬷嬷抱着东西进了屋,曼春赶紧让小屏给童嬷嬷上茶,童嬷嬷坐下歇了歇,道,“成了。”
曼春问她,“还顺利么?”
“今天倒是顺当,这附近的绣铺要么不收,要么给的价太低,我就去南街赁了个小车,叫那车夫往有蕃商铺子的地方走。”
“跑了几家店,倒真有收的,那伙计一开始跟我说大的四钱银子,中等的两钱,小的一钱,我一听就知道他们这价钱开的不实诚,这哪能只论大小?越细致的越不好编,后来我就说我那里还攒着不少货呢,那伙计才叫了他们掌柜出来,那掌柜的眼倒毒,见了我就让人给我设座上茶,拐弯抹角的打听我是哪个府里的。”
小屏忙问,“嬷嬷怎么说?”
童嬷嬷道,“还能怎么说?装听不懂呗。跟他掰扯了半天,拿过去的络子不论大小一律四钱银子一个,明儿我再把剩下的那些送过去,不过,今天拿去的都是好的,剩下的有的差些,恐怕要让人压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