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屋里也好看些。”
童嬷嬷却对这个不在行,有些为难,“姑娘想怎么摆?里屋要不要摆两件?”
“还是先看看,怕摔的都摆到博古架上,桌子上尽量不摆,显得整齐。”
不过童嬷嬷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她说起那一箱子衣料,“什么颜色都有,正适合姑娘穿,再说姑娘个子长得快,去年的衣裳都有些小了,该再做几身,何况大姑太太如今也来了泉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做客,姑娘也该有两件见客的衣裳。”
毕竟搬家收拾东西的时候都是见过的,曼春知道自己的衣裳不仅仅是小了的问题,她幼时常年养在后院不出门,日子又过得紧巴巴的,童嬷嬷在吃喝上从不亏待她,但穿衣打扮就不得不将就了。她的衣裳一向做的偏大,一件新衣裳,头一年穿的时候略宽松,第二年合身,第三年就小了,下一年就不得不做新的了。其实谁不爱穿新衣?这也是没钱逼出来的法子,所以她外穿的衣裳一般还算鲜亮,但里头穿的就只能凑合了,尤其领口袖口最易磨损,嬷嬷就在领口袖口上贴上新布,绣上她喜欢的花草。
嬷嬷在她身上付出的心思和关怀,她不知有生之年能不能报答完。
想到这儿,她站起身,“那就去看看。要我说,嬷嬷也该做两件好衣裳。”
童嬷嬷却怕她出去受凉,拦住了她。
“嬷嬷,”曼春有些无奈,“我总不能从此以后待在屋里不出去吧?”
童嬷嬷和宋大家的两人合力把箱子搬进了正房,先开了放摆件的箱子,一样样拿出来。
玛瑙的玉山子,沉香木雕的灵芝如意,越窑青瓷的葫芦瓶……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一座玻璃罩西洋自鸣钟。
这钟方方正正遍体鎏金,三面雕花,四角各一根花柱,前面是圆形的白底黑字钟盘,扣着个凸玻璃罩,座钟顶上鎏金的娃娃抱羊栩栩如生,嘀嗒嘀嗒的走时声让人不自觉便屏息以对。
“这是什么?”小屏和小五趴在一旁瞪大了眼睛。
实在是这东西如今还少见,曼春却知道,再过几年,苏州就有巧匠做出了仿品,据说还贡到了宫里。
“这是钟,看时辰的,”童嬷嬷道,“太太屋里就有一个,听说还专门拨了个丫鬟给它上……上……”
“……上发条?”
童嬷嬷一拍手心,“对!就是发条,上发条!”
她这么一说,小屏也有印象,“听说是用钥匙拧的,钥匙呢?”
曼春虽然知道,这会儿却也只能装不懂,不过好在很快就有懂的人来了。
见妹妹屋里摆了两只大箱子,桌边围了一圈的人,唐松走近了轻轻咳了两声,众人一下子就都散开了。
曼春忙给兄姐见礼,唐曼宁不等曼春屈膝便扶起了她,问了她几句诸如今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有没有不舒服一类的,曼春答了,便挽着姐姐的胳膊,“昨天多亏了姐姐,要不然可就乱了套了。”
唐曼宁听着心里舒坦,笑吟吟的白了她一眼,“少拍马屁了!”
虽然天晚了,可厨房的炉子还没熄,宋大家的把点心从橱柜拿出来摆盘,又让小五赶紧烧水,小屏取了茶叶罐子,先把茶壶茶杯用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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