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她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了一丝丝的狂喜。
顾则媛还沉浸在女儿被皇室贵女欺压的惨剧中,倒没有察觉姚希若的不对劲,她仍絮叨的说着:“唉,这次多亏了香儿,你们到底是嫡亲的表姊妹,彼此的情谊就是比外人强些……等你好些了,你亲自去跟香儿道个谢……”
姚希若猛地回过神儿来,脱口道:“香儿?顾伽罗?怎么,这事儿还与她有关?”不知不觉间,她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恨意,仿佛顾伽罗是她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
顾则媛正絮叨着,忽听到女儿的问话,下意识的道:“咦?你竟是连这个都忘了?那日在永兴侯府,你不慎落水,多亏了香儿跳下寒潭,将你救了上来。”
顾则媛的话音一顿,因为她看到姚希若的表情有些不太好,想了想,顾则媛叹了口气,道:“希若,娘知道,自从香儿从铁槛庵回来后,你们姐妹间的感情就有些疏远了。可伽罗终究是你舅舅的嫡长女,你们两个又相处了四年,小姊妹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这姐妹情谊岂是说断就能断的?希若啊,我给你说啊,自打你父亲没了,咱们母子三个投奔你外祖父……”
顾则媛许是被女儿的昏迷吓着了,守在床前这几天,她攒了一肚子的话,今儿个姚希若终于醒了,她似是找到了发泄的途经,竟是不管不顾的絮叨起来。
姚希若却被顾则媛的话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喃喃道:“顾伽罗出了铁槛庵?这、这怎么可能?她不是被关在那个地方待了十来年,险些疯掉?最后还、还——”还做出了一件震惊京城的大事,彻底了断了顾伽罗和姚希若的恩怨。
而更令姚希若赶到惊恐的是,顾伽罗不但提前出了铁槛庵,她竟然还不顾两人之间的龌龊,当众下水救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娘,我、我的头好痛,好痛!”姚希若脑子都要炸开了,她惨叫一声,竟又昏了过去。
顾则媛大惊失色,抱住姚希若瘫软的身子,急声喊道:“希若,希若,你怎么了,你、你别吓娘啊。来人、来人,快去请太医,请太医!”
顾则媛母女所在的梧桐苑好一阵鸡飞狗跳,又是请太医,又是煎药,很是吵嚷了一番,连稻香院的老夫人都惊动了。
足足折腾了小半日,姚希若才又堪堪转醒,清醒后的姚希若仿佛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唯有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情。
对于这些,身处自己院落的顾伽罗并不知道,这会儿,她正在跟柳妈妈说话。
“二小姐,这几个丫鬟都是今年春天刚刚挑进府里来的,老奴已经调教了小半年,规矩什么的都还不错,人也老实本分,家里的老子娘、兄弟姐妹都在府里当差。”柳妈妈斜签着身子坐在堂下的玫瑰椅上,恭敬的回禀道。
顾伽罗坐在堂上的罗汉床上,没有立时把人叫进来,而是先看了看手上的花名册。这册子上每人一页,页面上详细列明了丫鬟的姓名、年龄、父母亲人,以及何时进府当差,都曾在什么地方当过差,当差的时候得过什么嘉奖或是处罚,当然还有其家中亲人在何处当差等情况。
宋氏管家颇有章法,这种详细的花名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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