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这样说,做这些事的时候,大家都是签了字的,心甘情愿,别好像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从前听说过,男人有什么不好,就说是女人的错,像是商纣王灭了国,就说苏妲己的错,唐明皇颠覆了江山,就说是杨玉环的错。这也罢了,难道宦官也要赖女人?”
“要不是你说什么名垂千古,咱家至于动心吗?你这是引.诱。”
任白不知道如何解释,“算了,您想怎么怨就怎么怨好了,反正早晚都要死了。要是能被您怨死,我还死的稍微好看点儿。”
苏公公看任白,就像看一个怪物,一个人在生死关头,不应该那么平静,所以他用泪眼看着任白,想从任白的身上找出原因。
“你就要死了,你不害怕?”
“害怕,可是害怕有用吗?害怕皇上就不杀我们了?”任白平静的看着苏公公,就像看一具尸体。这个平日里凶巴巴的太监,到了这会儿,就表现的像个娘们儿,忒不济事。
苏公公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膝盖里,小声道:“咱家想娘。”
“我妈已死,有事烧纸。”任白无牵无挂,她就这么死了,大概也不会有人知道,有人怜惜,也许,皇后没事的时候,想起她来,会念叨两句,除此之外,大家自身难保,又哪里能顾及旁人。
这在监牢里的一夜,凉凉的,任白的外袍被皇帝脱了去,这会儿冷的打颤。
她不断的摸着手臂,想通过摩擦来让自己生热,也曾原地跑步,被苏公公嫌弃。
“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想让您睡,不过冷的厉害。”
苏公公哼哼唧唧的干笑了几声,“活该!”竟然继续埋头睡了。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早上,狱卒拎着铁桶过来,在铁牢前放下两个碗,舀了两碗米汤,扔了两个馒头在地上,“吃吧!”
任白又冷又饿,伸手端了热粥就喝,就算大半碗都是汤水,也比肚子空空强的多。
馒头也不管是不是脏了,先吃了再说,肚子饱了,才能想事情。
苏公公一直坐在角落边,不肯过来,两眼发直的看着狱卒,问道:“你们就让咱家吃这个?咱家告诉你们,早晚有一天,皇上会宣咱家,所以,你们最好乖乖的把好饭好菜端上来。”
他坐在阴暗里的牢房里,不改其高贵。不过狱卒笑了笑,嘲讽道:“那就等皇上来了旨意再说,这里的人哪个刚来的时候不是这样,我这样,我这样,我原先这样,不过,到了这里,再出去的人,毕竟是少之又少,过不了几天,您就要被凌迟处死了,有什么意见,去阎王爷那里告状,我看也行得通。”
苏公公被抢白了一顿,无话可说,落到这个地步,他想,也许再想回到宫里,恐怕,难了。只愿皇上能不念新恶,只念旧恩。
任白别过脑袋问他,“苏公公,您吃不吃?不吃,我替您解决了。”
苏公公很是鄙视的看着任白,“真是没出息的乡野村妇,一点儿骨气都没有,赏你了。”
“谢谢。”任白吃的很开心,在这破地方,讲究什么风光跟品味,不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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