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微微一笑,“你来了。”
“我来了。”
“来的很早。”
“是,你在做什么?”她走近了,见汝招爱伸手去捏脖子,显然伏案太久,脖子很酸。她问道:“脖子又痛了吗?”
“有点儿,感觉僵硬的厉害,都不想看东西了。”
“我帮你捏会儿怎么样?”
汝招爱看了她半天,点点头,“你轻点儿,我怕痛。”任白一上手,她就哇哇乱叫,“轻点,疼。”
语气中颇多恳求。
“不怕,你疼是因为经脉不通,我捏通了,就不那么疼了,我跟你说,这个颈椎病是没的治的,你一定要小心,不要整天伏案,脖子压力很大,也不可让脖子着凉,每日用温水捂一捂,擦点跌打酒揉一揉,无事时慢慢的转一转脖子,转一转手臂,就像游泳一样,时日一长差不多就会好,对了,枕头也不可枕的太高,你那玉枕,看起来挺美,不过不大符合人体美学,你可用荞麦豆子做枕头,或者草籽做枕头,或者芦苇絮做枕头,枕的矮些……”
汝招爱听任白说了白天,语气毫无停滞,问道:“你是不是也得过这个病?”
“是,被你看出来了。”
“嗯,说的真详细,我好多了,你歇一歇,手很累了。”任白放开了她的肩膀。“你一早来,是不是想早点儿回去?”
“是,当然也想提前过来看看你,毕竟我马上就要走了,我怕我们再也不能见面了,想跟你多待会儿时间,说说话。”
汝招爱道:“是呀!”
任白不知道她是赞自己‘马上就要走了’,还是赞自己‘想跟你多待会儿时间’,不管哪样,都无所谓。
汝招爱心想:“她虽与我见过四次面,每次我们都聊的很开心,我心中把她当成我旧日相识,这一去,想来再也不能见了。”心中竟然酸楚起来,那滋味跟当初成婚离家竟是一样。不由得合上奏折,不做事了,想陪着任白聊一聊。
“你家在哪里,你说你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是,我跟你说过。”
“你再说详细一点儿,那里怎样的环境,怎样的人,你又过着怎样的生活。”
因是离别在即,此后不会再见。任白描述起来,尽量详细,说到自己在学校教一年级的语文,汝招爱不免好奇。任白详加解释道:“就是你们这里的启蒙老师,教国文,教孩子识字。”
汝招爱笑起来,“你是女先生,我小时识字,府里也请了女先生,当然刚开始的时候请的是男先生,不过,我的事,你在信里也知道了。”
“略知一二。”
“那里男女均能上课?”
“是,还能做同桌,女生往往十分强悍,仗着学习成绩好,天天向老师打男生的小报告。”
“男孩子是调皮些的,咱们宫里的皇子们也是这样,很淘气,一来我这里就是爬树,掏鸟窝。一刻不得消停。”她笑着说这些话,显然觉得这样很有趣,并无厌烦。
任白却想:“她是喜欢孩子的,只是碍于自己的情况,不能跟自己心爱的男子生育,心里一定老大的郁闷。”
她想要开解她,刚一张口,芙蓉、清波那两个连体儿似的又出现了,看见任白过来挺讶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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