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冬的雪大概是攒了太久。憋不住了吧。“一
所以第一场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了些的雪下完之后,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三天两头小雪飘飘。天气就没放晴过。
古香轩开张的头一天上午,更是铺天盖地洋洋洒洒的下了场大雪,泽河市普遍地区落雪厚度超过了十厘米。
好在是,当天晚上天空就放晴露出了明月星光;第二日一大早,红彤彤的太阳就从东边的地平线下钻了出来。
姚出顺站在二楼办公室内,看着窗外天光大亮,红芒普照,禁不住大喜道:“好兆头,好兆头啊”。
同样早早起来的许正阳心里也是很高兴,难得老天爷都给面子不是?
楼下外面早已经有人开始忙碌着新店开张当天的事宜,天宝斋的招牌几天前就已经换上了古香轩的字号,此时更是在金长发的安排下,披红挂彩,贴上了通红的对联,门窗上也都贴满了招财进宝财运滚滚之类的窗花福贴。
“正阳啊,今天来的人不会少姚出顺忽而有些感慨的说道。
许正阳微笑道:“那是,古爷的名望摆在这儿,谁不给个面子?”
“突然觉得像是在做梦似的姚出顺微微仰头,三角眼眯缝起来,叹了口气说道:“想想当年开办天宝斋的时候,我奋斗了好几年啊”这次古香轩,却是仅仅几个月的时间里,就挤垮了郜明远,全省古玩界的人现在恐怕都还没完全回过神儿来。”
“古爷宝刀不老,虎威犹在,呵呵许正阳赞了两句,他是知道姚出顺如今的心情,肯定是各种情绪掺杂其中,故而表情平静的叹了句:“郜明远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姚出顺扭过头来,盯着许正阳看了几秒钟后,才认真的说道:“正阳,谢谢你
“别谢我,我还得感激您呢许正阳摆了摆手,掏出烟来递给姚出顺一颗,自己也点上一颗抽着,笑道:“以前我哪儿敢想过,天天做甩手掌柜,还能天天赚钱,手里有几百万存款,”
“以后,会更有钱的。”姚出顺没着没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到现在,姚出顺心里对许正阳还是有一丝疑惑的,这家伙明明可以随时都弄到一堆的古董出来卖钱,可自从古玩店有了收益之后,他却反而不再着急出售自己的古玩。而且姚出顺发现,以前自己对许正阳的一些猜测,完全是错误的。因为这个小子,,他压根儿就不是走那条线的人。不然的话他哪儿来那么多空闲的时间?而且从来没有去在这些事情上操过心。
问题是,他哪儿来的那么多古玩?为什么又好像不怎么在意钱?他平日里一向是个精打细算的人啊。
“走吧,下去看看,都在下面忙着呢。”许正阳说道。
“不急。”姚出顺拉住已经扭过头去的许正阳,而后松开手,三角眼里闪着光,难得的再次露出了以前他那副有些猥琐的嘴脸,笑着说道:“正阳,做老板,平易近人是应该的。可也得多多少少端起点儿架子来,不然的话,适得其反啊
许正阳挠了挠头,笑道:“理解,不过你是老板,我不是啊。”
“那你是什么?”
“甩手掌拜。许正阳无耻的一笑,然后嘿嘿乐着往门外走去。
姚出顺怔了半晌,无奈的苦安着走了出去。
新的古香轩大厅面积比以前的要大出两倍不止,而且装修也比原先的好的多,气派,堂皇,不失古韵的雅致悠远;大厅四周的柜台里和货柜上,也都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玲琅满目的古董古玩,擦拭的一尘不染。
金长发和金启明二人店里店外的来回忙碌着,看看这儿是否妥当了,看看那儿是否合适了;陈朝江穿着皮衣,站在门外的冷风中,冷冰冰的注视着北面的天际,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很吸引他似的。
店内柜台里,还有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正在用抹布不停的擦拭着柜台玻璃货架,却是小心翼翼不敢触碰到那些值钱的古玩古董。他叫王嘉宇,今年还不满十七岁,是金长发老家一个邻居的孩子,家境状况很差,初中毕业后就掇学在家,小小年纪的他长相灵秀,有点儿女生相。据金长发所说,闲居家中的他在翻看着一些有关古玩类的书籍时,这个孩子总是凑到跟前儿看,而且特感兴趣的样子。金长发偶尔闲着没事儿,问及王嘉宇一些有关古玩的问题,不曾想这孩子竟然能说起一些他看过且记住的东西,让金长发大感吃惊和欣喜。而且王嘉宇平日里爱说爱笑,一拿起此类的书籍,或者听金长发谈起古玩之类的知识经验时,就会静静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只会偶尔在金长发停下时,提及些相关的问题。
金长发在老家村中闲居无所事事,在城市中生活久了的缘故吧,和村中的许多人也没什么谈得来的话题,子女又都整日里忙忙碌碌,孙子孙女也都上学,故而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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