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正阳掏出卖金条得来的钱,放在炕上时,袁素琴的双眼一瞬间睁得老大,甚至有一丝惧意。
她难以想像,自己这个儿子是从哪儿弄到这么多钱的。
该不会是这孩子去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了吧?
怨不得作为一个母亲,会如此不放心自己的儿子。一来是因为钱太多,她一时间根本无法相信,怀疑自己在做梦;二来,就像是曾经丈夫很失望的对儿子评价:阳子没指望了,就他们那几个人,唉,监狱的大门,就给他们开着呢,指不定哪天就进去了。
似乎为了证实许能的话,之后陈朝江和刘宾,果然因为斗殴伤人致残,被判入狱,那次斗殴事件,也直接导致了许正阳几个人被拘留了半个月。
虽然许能两口子都很清楚,几个年轻人并非是无事生非蛮不讲理的人,更不是生性好斗的愣头青,惹事的次数也不多,仅仅几次斗殴事件中,除了哥们儿义气之外,究其原因,还真怨不得他们几个。
但是,仅有的几次斗殴事件,却是一次比一次轰动,震撼!
扯的远了。
嗯,话说许正阳兴奋的拽着母亲的手,把母亲从惊诧中唤回神儿来,告诉母亲咱们家有钱了,不用发愁了之后,袁素琴依然觉得难以置信,她盯着儿子,满是担忧的问道:“正阳,这么多钱……你哪儿来的啊?”
“嘿嘿。”许正阳一乐,故作谨慎的小声说道:“娘,我告诉您了可千万别说出去啊,昨儿我去稻田撒肥料回来的时候,在滏河里洗了个澡,结果脚被硌着了,我闭着气潜下去一摸,结果您猜怎么着?我摸出来两根儿金条……”
“啥?那你昨儿回来咋不说?”
许正阳挠挠头,解释道:“当时我也不敢肯定就是金条啊,就想着今天去市里一趟,到收金银的店里让人帮着看了下,确定是金子,我寻思着反正金子又不能当钱花,咱家正好缺钱,就干脆卖给人家了,八万七千多啊!”
“哦,哦。”袁素琴有些激动的点着头,觉得真是老天开眼,时来运转啊,他们家竟然还能有这份好运气。
娘俩正兴奋的唠着怎样安排这些钱的时候,许能垂头丧气的下班回来了。
许能在村南的水泥制品厂上班,也就是之前那个王家老娘们儿说的韩大山家开的厂子。工资不高,一个月五百块钱,活儿还特重,不过好处是紧挨着村子,不用跑太远,家里活儿地里的活儿也都不耽误干。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上午一下班,韩大山把他叫到办公室里,然后给他结算了工资,说以后不用来上班了,至于原因,韩大山根本懒得说。
许能很气愤,可他是个老实人,怎么也发不出脾气来,只能垂头丧气郁闷的回家。
对于许能来说,这委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因为他不善言辞所以做不了小本生意,家里又有个身体不怎么好的老婆,也使得他不放心出远门儿打工上班,所以失去了在水泥制品厂的工作,他还真就不好找别的活儿了。
没了工作,上哪儿挣钱去?要知道,家里还欠着一屁股外债,压得他脊梁都挺不直了。
屋内娘俩正在兴高采烈的说着话呢,听着院外有动静,袁素琴就急忙把炕上摊着的那堆钱拿起来塞到炕边儿的柜子里,等看到是丈夫回来了,才笑着起身说道:“哎哟哟,这光顾着和正阳说话了,都忘了做饭,正阳,快给你爹倒碗水喝,我去做饭。”
“哎。”许正阳答应一声,下炕一边儿倒水,一边儿喊着:“娘,您去买几瓶啤酒,买俩小菜儿回来吧。”
“好,好,等着!”袁素琴在院外答应着。
许能有些愣神儿,孩儿他娘啥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往常儿子做生意回来买瓶啤酒喝,她都得让儿子给他爹留下半瓶呢,更别说买小菜了,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满心疑惑的许能又想起自己刚刚丢了工作的事儿,顿时有些发慌,连忙说道:“正阳,赶紧去叫你娘回来,别乱花钱,买啥啤酒啊菜啊的……”
“没事儿,爹,您就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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