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都不问,直接就付钱的?”
真是一个公子哥,恐怕都没自己买过东西吧。
她本以为段长风会反驳两句,知道他有钱,不会在乎这点钱的,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沈寻,不但发不出火来,还把脸催的更红了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柔声说:“下次记得了,等你挑好,讲好价格,我再付钱。”
沈寻皱了皱鼻子,冷哼一声。
段长风眼神变得越发的柔和,看她的样子,怎么都觉得是向自己撒娇,他只觉得浑身酥麻,仿佛像过电一般,忍不住伸出长臂,揽过她的肩。
沈寻气鼓鼓的挑的东西,本来不想买的,可惜钱都付了,不买白不买。
不多时,老板看着远去的两个背影,高兴的同时,又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还是年轻人呀,这般恩爱,你看那个年轻相公多疼娘子啊,唉,晚上回去,也得好好对待家里的黄脸婆。
平时沈寻出来玩儿,大都是在白天,晚上这是第一次,本以为这古代的城市,晚上没有路灯,会黑灯瞎火,现在才知道是她想错了。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层峦叠错的飞檐上,挂着一排排大红的灯笼,而店面里,也都是灯火辉煌,就连街边的小摊儿上,也都会放几盏灯,虽然没有现代城市那么光亮,却显得古朴柔和,更有一种神秘朦胧的美。
不远处,围了一群人,还时不时地传来叫好声。
沈寻好奇,扒开层层人群,钻了进去,只见场子中央,搭建一个简易的高台,一个异域妙龄女子,在表演的茶艺,这简直就是一曲妙不可言的舞蹈,长长的尖嘴茶壶,冒着轻烟,少女赤着足,单脚独立,把壶里的时候茶倒入下面一排排的瓷杯里,倒茶时还表演着各种动作,茶水却丝毫没有溅出来,看得沈寻眼花缭乱,心里佩服得不得了。
段长风的视线并没有完全专注于台上,而是时不时的注视身边的人,看着她一脸兴高采烈,心底一片柔软,也忍不住笑了。
而沈寻因为看表演,太过于专注,丝毫没有觉察,段长风一直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而此时,街边一家酒楼,二楼的一个雅间里,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听到楼下熙熙攘攘声,他伫立在窗口,无意间瞥见那一对人影,他神色一凛,目光变得有些阴鸷,还透着丝丝凌厉,而这时雅座坐上,另一位蓝衣公子也好奇过来看。
蓝衣公子注视了下面一眼,淡淡的笑了,说:“没想到四皇叔还有这种雅兴。”又特意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那位女子:“他身边的女子到是绝色,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姑娘?”
年轻男子嘴角露出一抹讥诮,“会不会是沈家三小姐,毕竟他们刚被指婚。”
蓝衣公子,哈哈一笑,说:“不可能,如果沈家三小姐如此美貌,我怎么会退婚呢?真是难为四皇叔了,太后为了拉拢沈家居然把三小姐指给了他。”他想就算四皇叔把她娶回家又如何,也只是个摆设,给个名分而已,难道还真想四皇叔夜夜与她同床共枕,他脑海中浮现了那个丑陋无比的女人,差点没吐了。
年轻男人笑容不达眼底,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说:“你别高兴的太早,说不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他眼神暗了暗,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如果燕王和沈家再结为姻亲,那他这块绊脚石,就会变成大山了。
不远处,有一个捏糖人的老伯伯,这太有时代感了,简直是一个时代的记忆,沈寻心里痒痒,欢快的跑了过去,段长风在她身后笑着摇摇头,真是一个孩子,看到什么都好奇,连忙加快步子,追上了她。
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拉着自己的母亲,一定让老伯伯,按照她的样子捏个糖人。
老伯伯手指粗燥,但是却非常灵活,他的摊架子上,有各种小动物,翩翩起舞的美女,威武强壮的大将军,面如冠玉的公子哥,个个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沈寻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段长风,不都是说男人不喜欢陪女人逛街吗?看他嘴角含笑,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觉得他今天特奇怪,嘴也不贫了,也不调侃了,一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害得她都以为撞邪了,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
小姑娘的糖人捏好了,沈寻走上前,还没开口,只觉得手又被段长风握住,只听他如沐春风的声音响起,说:“老伯,帮我们也捏一个吧?”
捏糖人的老伯伯,面目慈祥的看着他们,这真是一对璧人,姑娘美若天仙,公子俊美绝伦,让看的人也赏心悦目,他憨厚的笑着说:“好好好,两位请坐。”
一块泥巴在老人手里,像充满灵性一样,老伯一边捏还一边抬头打量了他们两个,脸上也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容。
不多时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小沈寻,就新鲜出炉了,沈寻拿在手里上下打量,爱不释手,眉开眼笑的赞许道:“老伯,你真是心灵手巧,你这手艺好,干脆我拜你为师吧?”
老伯一听更乐了:“这可是个苦差事,看姑娘和公子,非富即贵,干不来的。”
沈寻不服气的努努嘴:“谁说的?”
段长风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坐好,淡淡的笑了一声,说:“我说的,你只需要快快乐乐的就行了,不需要让你做任何事的。”
沈寻心头一动,白了他一眼,干嘛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只有做事,精神生活丰富了,人才会快乐,你个富贵闲人懂什么?
这时老伯,又把小段长风也捏好了,笑着说:“姑娘,你看你相公,多知道心疼人,这种日子我们想过却过不了哦。”
段长风听到老人的话,更是喜不自禁,你别人多有眼光,一看我们就是一对儿,接过老伯手里的糖人,付了钱,到了谢。
沈寻不由得撇撇嘴,这男女在一起,就非得是那种关系吗?
又趁沈寻不注意的时候,伸手夺过她手里的糖人,把自己手里的给她,眨着眼睛说:“你的送给我,我的送给你,恩!”
“谁要你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小段长风,她气不过,追上去就想把自己的糖人夺回来,“还给我,我不要你。”
“可是,我要你。”段长风一边笑一边躲,把手里的糖人儿举过头顶。
沈寻跳了几次,也没够着,谁让人家个子长的高,自己矮呢。
“段长风,你再胡说八道。”沈寻不服气,又去追赶,还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段长风微微蹙了蹙眉,嘴里夸张地哦了一声,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沈寻又挠他的腋下,段长风怕痒,把糖人从这只手传到另外一只手,不断的躲闪。
沈寻气呼呼的噘着嘴,插着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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