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生不出孩子。你本人也会受到伤害。越拖到后面流掉孩子,对你的伤害越大。”
“我不打!”我从桌子上抓起几张纸,转头就跑。
自从得知我怀孕,孩子几乎成了我全部的希望。我愿意放下恨,我愿意普普通通过日子结果,命运就这么喜欢跟我开玩笑?
我跑啊跑,长长的走廊,似是漫无尽头。
到了,到了,我看到拐角了,那会是我的出口呢?
不等我验证,我的手腕被一只手扣住,“林蔓。”
是陆戎。
我听不见!
使劲挣扎,我不想听陆戎说话,不想让他劝说我,不想听他说任何话!
他力气大得惊人,我推不动他分毫!
捏住我的手腕,他再次使劲,将我代入怀中。他双手环在我后腰,缓缓收紧。他没有说话,仅仅是抱着我。
强势的、不可推拒的拥抱,逐渐让我冷静下来。
我将脸埋在他胸口。闷声说道,“陆戎,那个人太年轻,一定是误判。我看他,就是庸医的样子。”
他没有回答我,两手交叠轻抚我的后脑勺。
“陆戎,我要去其他医院检查。”
“好。”他的掌心贴在我后颈,“我带你去。”
市中心医院涵盖全面,各科都几近权威,因此不管谁出了什么事,这医院都是首选。但此刻,我不信那个医生的判断。
我就是不信!
以市中心为终点,车程一小时范围内的几家妇科医院,他都带我去了。
医生有中年有老年,有男有女。他们嘴里把我的情况说得复杂花哨,且各有不同。但他们的建议是一样的建议我流产。
从烈日当头到夕阳西下,今天几乎一整天,陆戎都带我奔走在各个医院,坐着相差无几的检查。
坐在副驾驶座上,我低头摆弄安全带。系上后,我对已坐在我身旁的陆戎说,“陆戎,他们都是庸医。”
“嗯,他们都是。”陆戎顺着我。
“陆戎,这附近还有什么妇科医院吗?”我看着停车场诸多的车子,心早就飞向其他地方了。
陆戎抬手,覆在我的手上,牵引我系上了安全带。
“林蔓,”他轻缓说道,“去哪家医院,都是这个结果。”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执拗道,“可陆戎。那些人是庸医。”
他倾转身体,左手覆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按在胸口。
埋首在他心脏处,我掩不住悲伤我嘴里坚持他们是庸医,但我心里呢?我确实不是怀孕的好时机,我之前对我身体造的孽,都报应到我的孩子身上了。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
“林蔓,你该回去吃东西。”他柔柔地,“你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对孩子不好。”
我一动不动,闷声说:“那些庸医让我打掉孩子。”
“你放心,我会尽早联系更为权威的医生,我会寻求更好的办法。”他不疾不徐说,“现在,你要好好吃饭,不能让我们的孩子现在出事。”
陆戎的声音极具安抚之力,且他的用词是“我们的孩子”。这会让我觉得,在孩子这事上,他和我一样在意。
他劝服了我。
“陆戎,我想吃虾。”重新做好后,我嘟囔。
“好。”他回得利落。
陆戎带我去好地方,点了特色菜一堆。
我眼前交叠长相不同的,却同样对我流露出同情之意的医生。我耳边更替的是不同音色劝我打胎的话。
陆戎说会去找更好的医生,我信了。可当那个更好的医生,也让我打胎呢?
如果我冒险把孩子生下来,我又有幸没有出事,这孩子不健全呢?
他会恨我吗?恨我不能给他完整的人生。
而且依那些医生说话,我执意留着孩子,也没什么可能可以把孩子生下来。
在清香四溢的包厢,我无意识戳着筷子,没有动弹的欲望。
陆戎坐在我旁边,替我剥虾,递送到嘴边。我没胃口。但还是吃下去了。陆戎叹息之余,又主动揽去喂我吃饭的责任。
这一晚,陆戎的好,简直无与伦比。我宁愿不要。
我宁愿我不是那样令人同情的境地!
行尸走肉般,我回到卧室,辗转难眠,根本无法入睡。
凌晨那边,我迷迷糊糊入睡,又被梦中孩子的啼哭声惊醒。
我这样的状态,不用手术流产,终有一天保不住孩子吧?
可我真的睡不着。
侧过头,看相陪了我数个小时终究睡过去的男人,我依偎在他怀里,汲取他的温暖。我往他怀里缩一点,再缩一点我希望他沉稳的呼吸,可以带动我的
不知是梦是现实,我终于迎来了清晨。
睁开眼,我看着迫不及待从窗缝溜进的阳光,大大松了口气:终于到了理应醒着的时间了,我终于不用强迫自己睡着了。
“醒了?”陆戎刚起,声音沙哑。
我不否认,“嗯。我醒了。”
陆戎询问:“林蔓,今天还想去孤儿院吗?”
“你去找医生,找医生”我重复着,像是机器。
“行,我会联系的。”他没有异议,“那你呢?”
我眨了眨眼,想:我能做什么呢?
转而,我对陆戎说,“我画画,我要在家里画画。你放心,我现在状态很好。”
陆戎翻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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