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有些犯怵,不想要轻易下水,天知道那些森蚺还有多少,哎呦之前逃走的四脚蛇,要是贸然入水,我们恐怕还会碰到危险。
我直接挥手,示意陈庆之他们停下。
“大人,只有这一条路。”
陈志栩上前,给我开口解释着说道。
以为我是因为害怕,不愿继续前行。
“我有兄弟,死在这里,也是你们的兄弟。”
我开口说道。
随后,轰然跪地,对着水面磕头。
没有丝毫掺水作假的意思,迭戈因为我而亡,磕头致敬,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
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
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
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
百岁之后,归於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
百岁之后,归於其室!
我和迭戈相互之间其实并不认识,甚至于,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他之姓名,不过,他却因我而死,这样,如何能够不让我新生感动,以前在大学,为了装逼,我还是死记硬背了一些诗经之中的词句,还特地寻找了唱法,现在因为情之所至,这一首唐风。葛生被我吟唱出来,反倒是有了几分神韵。
陈庆之他们默然,随后,也是跟着我,小声的唱了起来。
他们比我的感情更加真挚,但是生活在这里,已经习惯了直面死亡,并不会像我这样矫情的表达出来,一时间,被这种气氛影响到了,显得感动莫名。
我心中全是浓浓叹息,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因为死亡所带来的那些感情的无处依托。
“兄弟,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白死,猞猁部族的未来我,扛在我的肩膀上了。”
心中默然开口。
随后,擦干泪水,站起身来,看中了一株巨大的树木,对着陈志栩开口说道:“想办法,把上面的树枝给我弄下来。”
我给陈志栩比划了一下树枝的大小长短,很快就给我备齐了这些树枝,不过,他们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我,搞不清楚,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解释,而是让陈庆之他们给我准备藤条,还有短小结实的树枝,我拿来有用,都准备充分了之后,我试探了一下水深,然后在合适的高度上捆绑好了树枝,一副简单的高跷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看到了么?照着这个样子给我弄起来。”
陈庆之他们看着我的架势之后,已经迅速明白过来我的打算是什么了,赶紧依样画葫芦,将高跷给完全制作了出来。
陈庆之他们本身的能力很强,身体的柔韧性还有协调性比起一般人都要强大许多,因此,我们一起在岸上适应,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已经基本上掌握了高跷的使用方法。
等会儿,水中要是有古怪,直接上树,高跷能够拿着就拿着,不能拿,扔了也不可惜,遇到森蚺,四脚怪蛇,杀无赦。
我红着眼,开口说道。
我一辈子都是屌丝,从来没有上位的精力,哪怕是现在,也是一个样子,不管是指挥还是经验都差着老大一截,不过这一次我说出来,却是理所当然,是用陈述,用命令的语气,而不是用疑问的语气。
这就是区别所在。
“诺。”
陈庆之他们轰然答应下来,随后,我一马当先,开口说道:“出发。”
我们几个踩着高跷,鱼贯下水,一开始进入的时候,行走起来很是困难,毕竟有些地方树枝比较低矮,不过适应了之后,行动起来,已经是颇为迅捷,不好躲闪开来的,直接用暴力摧毁树枝我,行走起来,比浸泡在水中已经是舒坦了数倍。
……
陈放他们走后,原本万蛇出动的禁忌之地一下子变得冷清无比起来,除了满地的森蚺尸体和一片狼藉之外,再无任何动静。
之前,千岛纱掉落下去的断崖深处,千岛纱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只有鼻息在微微的颤动,显然,已经命不久矣,一阵风就能够让其彻底的断送了性命。
不甘?不愿?
任谁到了现在此刻,都是一样的心理。
谁都不愿就这样白白死亡,但是到了千岛纱此刻这模样,还能如何?
除却死亡,已经没有任何路可走。
可惜,到死,才知道被自己鄙视,看不起,一直都觉得是自己利用的玩具的兰易,竟然会如此之嚣张霸道,原本以为是被自己利用,谁曾想,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被兰易当成玩具戏弄而已。
真的是不甘心啊。
被支那猪给这样羞辱。
兰易,陈放。
简直是岂有此理。
千岛纱一路从断崖摔落下来,硬生生靠着自己的本事,尽量减缓自己的受伤程度,因此,到现在也是保留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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