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手机屏幕上,却始终没有按下去。
雪下了一夜,接近凌晨时才稀稀落落的停下,街路上的建筑被皑皑白雪覆盖。陈锋经过两天的恢复,已经可以随意下地走动了,一大清早他就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大杨扶额道:“我说你就不能再睡会儿吗?这才几点呀,你转得我头都晕了。”
“医生说适当活动有助于体力的恢复。”陈锋在屋子中央停下脚步,“要不我去走廊转转吧,你再眯会儿。”边说边朝门口走去,大杨还没来得及制止,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随即阿纳日推门而入,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陈锋说:“这是要干嘛?赶紧回床上躺着,量体温。”
“我都不发烧了,还量什么体温呀!”陈锋一边抱怨着一边乖乖地回到了床上。阿纳日笑笑,把体温计帮陈锋夹好,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是常规检查,只要还住在医院里,每天都得量。”
把手机放回兜里,阿纳日压低声音问:“你们俩昨晚听到什么声音没有?”陈锋和大杨一起摇了摇头,陈锋说:“昨晚医生查完房我就睡了,这也是才起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倒也没发生什么事儿。就是昨晚我在护士站值班,总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出来看又没人,觉得奇怪。”阿纳日绷着小脸说,“弄得我还怪害怕的,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才敢从护士站里出来。”
“你别疑神疑鬼的,恐怖小说看多了吧?”陈锋呲笑一声,“你们这些小姑娘就是想像力丰富,其实就是自己吓唬自己。这一层楼住了多少病人和家属呢,有什么可怕的。”“不是我想像力丰富,是有人亲眼看见过,你不信拉倒。”阿纳日撅着嘴嘟囔着,从陈锋腋下取出体温计转身走了。
上午外科一把主任季天泽带着科室的医生来查房,一进屋肖玉平指着陈锋说:“季主任,这就是那个负了枪伤的警察同志。子弹离肱骨很近,差一点伤到骨头。现在伤口有轻微感染,不过问题不大。”
“嗯,”季天泽点点头,接过肖玉平手里的X光片看了看,转头对陈锋说:“我去开研讨会刚回来,今天来上班才听说有个警察同志受伤了。小伙子年纪轻轻就这么勇敢,值得我们大家学习呀!”说着还扫视了一圈身后跟着的医生、护士们。众人都点头附和,只有肖玉平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
陈锋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季主任言重了。我还得感谢你们呢,要不是手术及时,肖医生医术高明,恐怕我这只胳膊就得废了。”
“还是要注意休息,不能大意了,受伤的胳膊尽量别活动。只要好好养着,很快就能恢复的。”季天泽关切地叮嘱道。随即又叹了口气说:“我可是尝过受伤的滋味,前段时间的医闹事件你知道吧?”陈锋点点头,“听说那次季主任为了保护其他医护人员被刀砍伤了,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