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闲着!杨教导员下定决心后就立即行动了起来。早上田文建前脚刚离开卫生队,他后脚就蹬上自行车,赶往师军务科调看田文建的档案材料。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掌握第一手资料,就不能对症下药。杨晓光研究了一番政审材料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警卫连、场务连、四站队和军需股,向田文建在新兵连时的连长、指导员、排长、班子、炊事班长等人,了解其在新兵连的一言一行。
随着了解的深入,杨晓光的心情是越来越沉重。从他手头上掌握的情况来看,田文建简直就是一个谜,一个让人怎么都猜不透的谜。
和平时期,不管什么人参军,都是带着不同的目的来的。说的好听点儿,是带着对自己的人生规划。比如入党、提干、考学、留在部队转志愿兵等等。
可杨晓光分析过后的结论却是,田文建似乎没有任何目标。就像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专门跑到部队来捣乱似的。
星期天的卫生队十分冷清,除几个值班人员外,其他人不是回家属区陪老婆孩子,就是去其他单位找老乡喝酒聊天。
杨晓光独自坐在队部办公室里,一边研究着怎么对付那个刺儿头,一边盯着墙上的挂钟,等待他正研究的小白鼠回来销假。
那小子在外面不会有什么事吧?右眼皮跳了跳,不详的预感泛了上来。“心理作用,肯定是心理作用!”杨晓光见时间还没到四点,便在心底自我安慰道。
就在他准备去前院的工作区看看之时,电话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不知道是通信营的技术不行,还是连通信营都不把卫生队当回事,听筒里总是响着刺耳的电流声。
“卫生队吗?”
“对,我就是卫生队,请问你哪里?”听筒里的声音那么小,杨晓光生怕人家也听不清,扯开嗓子大声喊道。
“我大营门,你们卫生队有个新兵在外面喝的烂醉如泥,被我们关在了大营门值班室。场站康政委正在我们这边,他让我通知你们队长和教导员赶快过来!”
怕什么,来什么!这个消息把杨晓光气得七窍生烟,立即拨通了家属区文队长家的电话,然后就跳上自行车往大营门的方向赶去。
家属区离大营门比较近,满头大汗的杨晓光刚拐过b团机务大队营房,就见文队长推着自行车在主干道旁的树荫下等他。
“老杨,出什么事了?”
“队长,都怪我,早知道就不批那小子的假了。”杨晓光停了下来,指着大营门方向,追悔莫及的说道:“大营门的值班员刚通知我,说田文建喝的烂醉如泥,被他们关在了值班室。可能是被康政委撞上了,这会他正在大营门等着我们呢。”
文队长皱起了眉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妈的!刚来第二天就给我们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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